远处的许若华听不清女孩在说什么,只看见了女孩一开始还收着,后来掖不住了,放声大哭,透骨酸心。女人不禁微微叹息皱眉,别过头,她不想看南佑疏哭。
那天晚上在电话里,她也是这般吗,先忍着,忍不住了再小声抽泣,最后哭得梨花带雨,上接不接下气。有时候许若华真的很担心她,多哭哭好,能疏解情绪;哭多了也不好,怕她犯病。南佑疏在自己的心里总是两难的。
随着夕阳开始落山,两人不得不下山了,南佑疏眼睛已经红红肿肿的了,手紧紧攥着许若华的衣角,许若华心软,轻轻抱了南佑疏,两人临走前一道鞠了躬。等南佑疏情绪缓和走远些了,许若华摘下墨镜,转身说了一句:“下次再陪她来看您。”
上山难,下山就容易多了,因为要爬的坡早就爬完了,预计到山下5点左右。南佑疏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前面探路,像个开路小机器人,总感觉这段路附近蛇果有些多,自己万万要注意,不能掉以轻心。
下山的路虽不用耗费太多体力,但是泥泞路旁杂草丛生,坡度又大,很容易一不留神就滑倒。南佑疏一步三回头,生怕娇贵的女人出事,许若华觉得十分好笑,提醒女孩:“你走你的就是了,我是个大人还要你看着不成”
可偏偏有不长眼也没开灵智的牲畜来冒犯,按理说蛇这种东西一般会主动避人,要出来也是天黑才出来活动,但这条蛇似乎对人类有着敌意和好奇。
两人正说话,草中一阵悉邃,随着草叶上一滴露水滴落,突然,一条黑色的细长不明物体霎时间扭捏地蹿了出来,离许若华站着的那边更近。
是蛇!南佑疏迅速反应过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女人没见过这些,没想到真的会有蛇,更没想到真能遇到。一下子紧着身子站在原地不动了,遇到这种凶恶的牲畜,好像越动越容易被当成追击的目标。
蛇的移动速度很快,黑色吐出长长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看在几秒之间已经挪到了女人不足半米的地方,见女人挡住自己去路,发出可怖的“哈哈”身。
女人身体更紧绷了,盯着蛇左扭右扭地向自己靠近。南佑疏来不及再想是不是惊扰了蛇而被当做攻击目标了,听到嘶嘶哈哈声的那一刻,她笃定这是蛇在威胁、恐吓“猎物”的声音。
南佑疏顾不得自己,直接飞扑上去徒手捏住了蛇的七寸,蛇的皮肤冰凉,粘腻又恶心。她只想着不要让姐姐受到伤害,身体比脑子更先更自觉地行动了。
许若华这边看到的画面就是,木棍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定睛一看,女孩已经俯倒在自己面前,用两只白净的手紧紧拿捏着黑蛇的七寸,不知是脸蹭到了些土,还是黑蛇身上有土,南佑疏有些狼狈。而黑蛇还在十分不甘心地挣扎,尾巴半垂在空中一下一下地蜷曲着。
“你小心!”
“姐姐小心!”
两道声音在空旷的山里同时响起,两人被突发状况吓得不轻。而许若华没想到的是,南佑疏这么勇,能直接用手逮,而且还挺精准的,手劲也大,那蛇最粗的地方也有腕口粗细罢,任凭其挣扎,南佑疏脸上神色紧张,也有点犯恶心,手却没丝毫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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