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许若华蹙了蹙眉头,要诱发南佑疏哮喘病剧烈发作,要不从床单被褥,要不就是入口的东西,那个她怀疑的对象,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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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佑疏的手术时间比普通人要长,许若华按捺不住心难安,索性在手术室外的走廊来回踱步,手里,攥着南佑疏的鸭舌帽,心跳得很急促,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她总爱在自己车上遗留什么东西,发绳或是一些小物件,大概是很多年前,有个追过自己已经想不起名字的男人留下了一件西装外套吧。
那件外套,女人后来皱着眉包着手帕丢了,第二天还差人把车送去大洗特洗,她的副驾,其实只有南佑疏一人坐过,小梓要不坐主驾开车,要不就坐后排,可小朋友不知道,还是大费周章地宣誓自己的主权。
此时女人一闭眼,就想起,那长长的喉镜和插管通入南佑疏的会厌、声门,她未干透的泪痕,和痛苦的神情。
再想到那心脏骤停的声音,脸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是自己的父亲,家中的顶梁柱,爱制造恐怖片情节吓唬自己的幼稚老爹,医生对着痛哭的一家人,叹息摇头,抱歉,宣布长达六小时的手术依旧没能将男人的生命从鬼门关拉回来。
许若华当时已经哭不出来了,麻木,又空洞,望着医生因为六小时手术而颤抖的手,责骂的话她没说出口。
从此以后她再没来过医院,生病也是私人医生上门,只因她一闻到医院里特殊的气味,听到痛苦的□□和哀叹,眼见那手术中的红灯,她会全身不适,心率全乱,甚至像现在这样有点反胃想吐。
可她不想走,也不能走,她要亲自确认南佑疏的状态,还想让南佑疏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自己。
苏温杉闻询前来,被林墨苒和小梓截住,和阿秧一起在后座,被逮在车上,道有人在上边照料,而且南佑疏正手术,暂时见不到。四人无声沉默,苏温杉不蠢,思考了几秒后,难以置信地问:“许若华?”
两人以沉默表示默认,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苏温杉脑子里晃过南佑疏接的TangV代言,又想起很多白送上门的资源,再次在车后排带着京腔历声发问:“她们两是什么关系?”
“你和冀俞那样的关系。”林墨苒在主驾驶位侧目,这话说得也是有水平,南佑疏违反恋爱条约,可您这老板也没以身作则,总不能怪人家吧。
“把南佑疏养大的那个姐姐,也是许若华。苏总,我看我们先统一战线,在这车里控舆论办公,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南佑疏突然发病的蛛丝马迹吧。”小梓今天敲键盘的声音就没停过,边敲,边观察车外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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