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记着严依如何对南佑疏下手的,仇怨都不能消,何谈怜惜。
严依大概不知道,千年狐狸经历的真的多了去了,对许若华说出“喜欢”、“爱你”、“为了你”这些话的人数不胜数,比她疯的,也比比皆是。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记不清名字的疯批女人追着她说人不属于她,手借给她也行。
南佑疏也没好到哪去,上回看粉丝信件,一张夹杂了微信号的纸条滑落,附带照片,应该是属于比较亮眼的长相的,问南佑疏草不草粉,会保密。
细思极恐,又可怕。这是太吸引人,太亮眼,所需要付出的另一方面的代价。
许若华是影后,想要掩饰脸上的嫌恶其实很简单,收放自如,甚至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可透过镜子的转折,严依窥到了那全数浮于表面的嫌、憎、不在意和,漠然……她根本没想遮掩。
“你……和南佑疏做过吗?谁碰的谁?”严依在后面断断续续地哭笑起来,细弱断续又偶尔咬字很重的声音在化妆间里显得瘆人极了,哪怕自己这样,她闭着眼,连头都没回。
这问题一问出口,许若华终于微抬了抬眼皮,像是本能反应,眼睫的速度眨得慢了些,她刚刚说什么?
南佑疏?哦,自己离开这么久是有点想南佑疏了,虽然随即瞟了眼银钻镶嵌的腕表,离开只不过十几分钟。
严依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说怔住了,南佑疏果然是骗人。自己这样一问,万一两人没做,再宠再喜欢又如何,依照许若华的性子,绝对不会让南佑疏成功入选,她一向不喜欢多嚼口舌之人,更何况,做过,这样玷污她名声的话。
要是做过……那南佑疏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输在哪里了?那个装清高的小贱人一定是使了些阴暗的手段,说不定,是趁许若华醉酒的时候,主动投怀送抱,下三滥。
“哈哈哈……我就说以许小姐那样的品味怎么可能看得上南佑疏,我不是好人,她未尝就是好人啊。”严依将衣服穿上不再自讨没趣,再次撩拨背对着自己女人,“姐姐,我没地方可去,如果你不喜欢,当养个宠物把玩也好……只要我能天天见你。”
这回许若华听清了,不想再与这人呼吸同一地方的空气,声音沾染上了极重的怒意:“南佑疏刚好,完全贴合我的品味。”
“……什么?”
“南佑疏不是都如实相告了吗。这种情爱之事,我碰了她,自然也会让她碰我。”许若华不喜她说自己的南佑疏半点坏话,那声姐姐,自己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女人愠怒低声,“别拿你那套讨好男人的方式也取悦我。同时遗憾地通知你,YS容不得一粒灰,试镜完后去拿违约金,以后,再也不见。”
——
许若华如何优雅地去补妆间,就如何淡然地踩着小高跟回来,那脚步在南佑疏面前细微地顿了一下,又很快如常,推门进去,是女人在偷看清秀认真的小朋友来洗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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