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乐生小心翼翼的问着沈烈:“还有空房间吗?我想先洗个澡换下衣服。”其实是他一看到眼前之人就心脏狂跳,感觉十分心慌,就暂时不想跟对方单独待一个空间才问的。
沈烈虽不知他心中所想,但能看出来乐生一副要躲自己的样子,周身气压更低了。
乐生坐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抱在胸前,纠结的要命,一边察觉这人很恐怖,一边想要靠近他,简直想捶自己。
良久,沈烈才声音低哑道:“二楼左手边最里面一间。”
好歹得到了回答,乐生强作镇定的笑笑:“谢谢。”说着起身走上了楼,步伐有点儿捉急。
楼下只剩沈烈一人,他眸色黑沉,面上虽无表情,却双拳紧握,指尖泛白,甚至整个人有些颤抖。
这世上谁离开谁不能活?除非那人有病,沈烈承认他上辈子那么疯狂很大一部分是因心理疾病的原因,包括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又要犯病了,乐生就是他的药。
但这济良药暂时还不能碰,必须要十分耐心的哄着,让他放下戒心,重新接纳自己才行。
所以……绝不能动粗。
沈烈独自一人在楼下待了许久,才慢慢松开泛白的指尖,起身向外走去。
福叔做完饭后,看大厅已空无一人,便上楼敲响了沈烈的房间。
没想到开门的是乐生,他刚洗完澡,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福叔有什么事吗?”
“没……”福叔看惯了沈烈不近女色的样子,之前没想到乐生居然跟他住一屋,但他也就迟疑一瞬便说:“晚饭做好了,你和少爷一起下来吃点儿吧。”
乐生:“少爷?什么少爷?”
福叔笑笑:“沈烈少爷,我以前是沈家的管家,叫习惯了。”
乐生面色疑惑:“他不在下面吗?或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福叔:“……这就是少爷的房间。”
乐生:“啊?”
……
两人到最后也没找到沈烈在哪儿,乐生很饿,便先吃了饭,他细嚼慢咽的,等终于放下碗筷时,才看见那个男人从外面走来,手中还拎着东西,隔着袋子,看不清是什么。
福叔主动去给他拿碗筷,乐生正要再次上楼去,便听见身后的人叫住了他。
沈烈把袋子递给乐生。
后者接了下来:“这是?”
沈烈声音克制的放柔了不少:“换洗衣服。”
乐生一怔:“你刚才一个人出去,就是给我找衣服?”
沈烈淡淡的嗯了一声:“附近就有橱窗,你身上沾了血迹,需要换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