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言乱语,镇南王也是你可以随便说的?”吴晗随口斥责道。
“朱大人,吴大人,这镇南王?”楚辞见他们提起镇南王时态度轻忽,似乎不是对待一个王爷的正确态度才是。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厅中那两个。楚辞会意地点点头,将他们带进房间布置了一个检讨书的任务,然后走了出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还是楚司业你有办法,这两个兔崽子在家读点书一天到晚都叫头疼脑热的。”朱庭青有些郁闷,为什么孩子总是更听先生的话呢?
“哈哈,他们也是认识到错误了。朱大人,这镇南王爷到底是何人呐?”楚辞未免话题又发散成怎样带孩子,连忙转移话题。
“这镇南王啊,是当年追随太祖他老人家打天下的八王之一的后裔。这个爵位是世袭罔替的,从不曾逐级递降。但这一代的镇南王,唉。”朱庭青摇了摇头。
楚辞想,这应该是位高权重的人吧,但看他下午时的样子,性格倒像是谨小慎微惯了的。他当时见家长在他面前家暴孩子,一下子火上心头,就冲动了一些。他本以为又要被弹劾了,但看样子,不是这么回事。
“他怎么了?对了,今日我和六殿下一起走的时候,他指着前面叫哥哥,当时我不知道是谁,现在想来,应该是姜显吧?”
“是啊,姜显他娘是平昌公主,乃是先帝的第四个女儿。”
有个公主娘,还被他爹打成这样?楚辞有些不解。
“平昌公主的母妃当年犯了宫禁被处死,导致这位公主一直都不受先帝的喜爱。她当年嫁给镇南王世子后,一直没有怀孕。镇南王世子是个糊涂的,见她不受宠,便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说是不能让镇南王的爵位断送在他手上。这也是姜显出生后,行四的原因。”
楚辞点点头,果真是个糊涂的。
“先帝年轻时一直都不待见平昌公主,老了后却又突然心软,几次三番派人申饬镇南王爷,回回都把人训得狗血淋头。这不仅没让他回心转意,反而更加苛刻地对待公主母子。这苛刻不在外,而在内,他不敢对她下手,便想出跪祠堂和抄家规的法子来折磨姜显,以此达到羞辱公主的目的。”吴晗管理内务府,这些小道消息他最是清楚。
“先帝也不好插手他管教孩子的事,但于政务上,却下了命令,镇南王不得参与朝政之事,什么时候把家事整顿好了,什么时候再上朝。咱们当今圣上怜惜妹妹,便也没把这道圣旨解除。”
也就是说,这个王爷,只有虚名,没有实权,还分外不得上面的心。楚辞心里放下心来。
“那平昌公主呢?姜显无缘无故被罚,她不阻拦的吗?”人说为母则刚,她一个公主要真的豁出去了,那些人也不敢这么过分。
“唉,公主如今在白雀庵做俗家弟子,她说,这凡世尘缘她已了结,再不踏入镇南王府半步。”
楚辞叹了口气,真应该来个穿越女同胞,最好是搞妇联的,能让公主强大起来。
这镇南王爷在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则就是个窝里横。怪不得姜显脾气有点古怪,原生家庭对人影响太大了,这孩子没成反社会人格,就该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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