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眉头紧锁,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也许是他阴谋论了吧,他怎么觉得,这些人就像是在做戏一样呢?一切的一切,只用巧合二字来说,未免有些太牵强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寇静,发现寇静也是一脸深思,似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大哥,当时你就没怀疑什么吗?”
寇静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当时我一心为了前途被毁一事耿耿于怀,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呢?而且我初离家门,又不曾与人结怨,哪里能想到会有人故意害我呢?不过,我姐姐倒是派人查了许久,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只有罢手了。”
“唉,你那是当局者迷了。当时若是将他们问清楚了,也可以弄个明白。对了,我觉得你那书童十分可疑,他如今身在何处呢?”
“他?他是我们寇家的家生子,应该不会害我。而且他姐姐也是我姐姐的陪嫁,当时我遭此大难,他一心只觉得是他的原因,几次寻死,最后姐姐让他去了京郊的一处园子当管事,这才绝了他寻死之心。”
“那,这次钰儿扶灵回袁山县,你姐姐的那位陪嫁可跟在身旁?”
寇静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好像不曾见到,她应是被姐姐许给了府里管事,所以脱不得身。”
楚辞琢磨了一会,然后说道:“大哥,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问?”
“但说无妨。”
“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那位姐夫呢?钰儿在县学之时,也只说娘亲,从不提他爹如何。”
寇静的脸色冷了下来,厉声说道:“此等负心薄幸之人,不提也罢。若不是钰儿以后还要回去,我定是要与这人断绝关系的。”
楚辞从没有见过寇静这样冷酷的一面,一时有些怔忡。
寇静回过神来,见楚辞一言不发,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怀槿,刚刚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事。”楚辞摇头,“只是我有点儿好奇,这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都这样恨他呢?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寇静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神色之间似乎藏了些许痛楚。
“你还记得《绣娘传》吗?”
“当然记得。”楚辞点点头,这可是他捞到的第一桶金。
“那《绣娘传》,影射的就是我姐姐一事,只不过,写书之人故意扭曲污蔑,将我姐姐写成了不守妇道,与人私相授受之人。而且,还将那夺人夫婿的县主之女,写得极其美好。那负心薄幸的书生,更是有情有义!当年……”寇静用淡漠的口吻将此事重复了一遍,但他时不时流露的一丝恨意,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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