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楚司业奉皇命办差,想要认识一下京中富商。褚某想着,与其一家一家拜访,还不如将大家聚在一起。放眼这京城之中,除了陈老爷您有这样的能力,旁人是再不能了。故而今日,褚某就厚颜带着楚司业上门拜访,想求得明日宴会的请帖一张,不知陈老爷方不方便?”
“认识富商?”陈海平皱眉,“难不成——”
“陈老爷放心,楚某之举非他人授意,而是有事相求于各位。还请陈老爷能当个引荐人,楚某不甚感激。”楚某连忙打消了他的怀疑。
“既然楚大人都这样说了,陈某又怎敢不允诺呢?来人啊,送两张请帖给两位大人。”陈海平吩咐道,很快,就有人手捧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面放着两张烫金请帖,下人递给楚辞和褚英一人一封。
“多谢陈老爷。”楚辞说道。
“怎担得起大人一声谢?”陈海平笑笑,然后端起茶盏,揭开盖子吹了一口。
二人见他端茶送客,也十分识趣,就起身告辞了。陈海平说了句客套话,然后就让总管送他们出去。
出了陈府之后,褚英问道:“楚兄,你觉得这陈老爷为人如何?”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楚辞评价道,正当褚英心中暗自摇头之时,楚辞又说,“不过,这些都是他使的障眼法。”
“哦?楚兄此话何解?”褚英来了兴趣。
“一个人下意识的表情是瞒不过别人的,他只是想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而已。要知道,人都有自负的一面,如果发现对方是个简单易懂的人,心里就不免会有些轻视,从而放松警惕。但是,一旦你放下警惕之心,就是他露出獠牙之时。”今日那陈老爷一举一动实在太刻意了一些,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选修过心理学的楚辞。
褚英听罢,苦笑一声,喃喃道:“不愧是状元郎,仅一面之缘,便能洞察人心。”
楚辞听见后,便有些好奇:“听褚兄话中之意,莫非有什么隐情?”
“唉,往事不提也罢。”褚英摇摇头,无非是刚上任因为大意险些丢了官帽而已,也没什么好说的。
见褚英不想说,楚辞也就没再问。他猜想,八成这褚英是在陈海平身上吃过亏。
……
国子监后院。
“怀槿,你明日要去参加京城的商会?”寇静问道。
“是啊,没有他们帮忙,我计划书里的内容根本就赶不及在孔子诞之前完成。今日已是十八,却还什么都没着手准备。大话已经放出去了,硬着头皮也得去做啊。”楚辞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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