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被气得差点在公堂之上爆了粗口,他说:“放你娘的……我考中了就是舞弊?考中的人多了去了, 你凭什么说我作弊?何况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懂不懂?”
而且,他以前只是不想学而已, 又不是因为笨!
常孟听完之后,又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你无需再做解释。我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日去送试题时, 阴差阳错之下, 被一个人瞧见了。这也许就是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吧!”
“是谁, 有种让他自己过来说!”杨宝恨恨地说道,他倒是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说他舞弊。
张县令一直都在听二人说话,很快,那个之前提了一嗓子说看见杨宝舞弊的人被带了上来。
“就是你说曾看见这杨宝行为鬼祟,有舞弊之嫌,对吗?”
“回老父母的话,我我……小生确实看见这杨宝与一人在书院后门处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那时小生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今日听常兄一言,才知道他是在舞弊。”跪在地上那人有些紧张,他只是跟着喊了一嗓子罢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还会吃官司。
张大人听了他这一番话,立刻从中提取到关键:“你是说,其实你也不能十分确定这杨宝确实舞弊了,你只是觉得他行为鬼祟,对吗?”
跪着的那人立刻解释道:“大人,虽我当时不能确定,但这县试成绩一出,就再无疑问了。正如常兄所言,县试不易,我等均已落榜。若是技不如人倒也罢了,可偏偏这杨宝用了最让人看不起的招数,小生一时气愤,才脱口而出。”
杨宝傻了眼,这些书呆子嘴皮子个顶个的厉害。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倒真像作了弊一样。
“杨宝,你怎么说?”话题又回到杨宝身上。
“大人,他们就是在冤枉我!我知道我原来可能有些不思进取,但这几个月来,我确实很用功,县试得中我也惊喜异常,可是,却并非他们说的舞弊!”杨宝说不出什么很好听的话,他就是觉得委屈。
张县令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他看向常孟和跪在地上的丁晨,提了一个问题:“据本官所知,这杨宝排在榜上的末尾,如果他真作了弊,为何不直接拿个头名?要知道县试头名,府试必取。”
常孟恭敬地拱了拱手:“大人,这大概就是此人的聪明之处了。县试头名实在太过惹眼,他若是中了,一定会有更多人在暗中观察他,到时候更为容易露出马脚来。”
张中听罢也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现在,只要弄清楚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杨宝当天到底与那人在干什么,二人秘密交易的东西在何处,顺便,再将杨宝的答卷找出来,若他真作了弊,那么就一定会在答卷上透露出来。”
常丁二人一齐拱手说道:“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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