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居功,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楚辞谦虚地低了低头。
齐鲁直被气笑了,他说:“那滥用职权,任人唯亲,随意罢免手下官职也是你应该做的?”
楚辞惊讶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大人何出此言?下官自问从未滥用私权为身边人谋好处,更加没有随意罢免过下属,还请大人明察。”
“你还敢不承认?苦主的书信之中早将此事说了个明明白白。你是想说他们冤枉你了吗?”
楚辞点了点头:“这其中必然有误会。想必这信应该是姓何的那几位寄过来的吧?在说为何要将他们革职之前,先请大人告诉我,玩忽职守应当如何处置?”
“视情况而定,重者抄家发配,轻者罚一个月的俸禄。”齐鲁直回答道。
“正如大人所说的,那几人在完成公务之时偷闲躲懒,导致一事无成,如此玩忽职守的行为,相信大人也看不过去吧?下官在惩罚他们之前,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他们革职处理。但下官也考虑到他们乃是初犯,便从轻处罚,一年之后,他们还有机会再次补官。希望他们到时候已经改过了。”
“你可知他们的身份来历?”齐鲁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对着楚辞,这几人是南闽省几个世族里出来的,他们在族中虽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但打狗还需看主人,楚辞此举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这叫他们颜面何存?
“下官无需了解他们的身份来历。下官只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便是来头再大,想必也是比不上皇子们的。皇上尚且遵守规矩,相信他们的家人也不会不体谅吧?”
齐鲁直听罢,冷笑道:“早就听闻楚大人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现在一看果然如此。桩桩件件罪状都摆在眼前了,还能被你说成反的。”
“还请大人慎言,这罪状二字楚某万万不敢苟同。下官行事向来都是按照朝廷律令办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逾矩。若大人能以朝廷律令为我定罪,以理服人,下官才会心甘情愿认罪。”
“莫要再巧言诡辩,一切都等你去牢房里再做交代吧!来人呀,将他拿下!”齐鲁直原本便打算如此,只不过他这人有些恶趣味,喜欢猫抓老鼠似的一点一点折磨人,看着别人在一层又一层的恐惧之中逐渐失态,是他最高兴的事。
可是今天,这小老鼠亮出了尖爪子,差点将猫脸抓伤,这就让他不太痛快了。所以他决定直接动手,等他进了牢房之后,一切就都由不得他了。
楚辞嘴角微微上扬,齐鲁直还有些奇怪,待他看见推门而入的并非他想象的那些衙差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孟繁,谁准你们不经通传便擅自进门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面前这一大群人都是提学司的官员,众目睽睽之下,他哪还能直接让人将楚辞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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