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赵宽命人撤了酒席,端上清茶,开始与张文海详谈玉融丸生意的事情。张文海这几日也像何掌柜取了经,知道怎样才能替己方争取更大的利益,于是赵宽斗完了楚辞又要斗张文海,心力很是交瘁。
终于,两方谈妥了条件,写好了契书。赵宽以送瘟神的模样目送楚辞二人离去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老爷,您怎么了?”一旁的管家问道。
“人啊,真是不服老不行啊。”赵宽自嘲地笑了笑。
“老爷您分明宝刀未老,又何苦这样说呢?”管家吹捧道。
赵宽只笑笑,他能不服老吗?那两个年轻人只两三天的功夫便发生了蜕变,遭受言语攻击的他简直毫无反抗能力。他仗着那点可怜的经验站在原地时,别人早就将他甩的远远的了。
楚辞自然不知道有人因为他开始思考人生了,他这会儿正领着一院子的人喝酒聊天,不亦乐乎。
……
“少爷,若按契书上要求来看,初时咱们每月必须交一万五千斤玉融丸给那赵老爷送去,算下来就是每日五百余斤。听上去似乎不多,可实际上却难以办到。”
何掌柜看着张文海递过来的契书有些为难,张家商行在这漳州府不过二十余人,每日光是运鱼剖鱼去刺捶打就要去掉不少人手。虽说也请了一些人过来帮忙,但未免泄密,大部分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做的。
“这点倒不用担心。楚兄已经从知府大人那里要来了一块地,往后你们就在那里做事。人手方面,粗活只需大量招收本地百姓即可,涉及到用料以及制作手法的问题,还是劳烦何掌柜你在旁边看着了。”
何掌柜点点头,又提出另一个问题:“那不知做玉融丸的食材方面,少爷可有解决的办法?咱们目前的食材,都是靠那些夫子收上来做抵束脩的鱼,有时候多些,有时候少些,若想每天做够五百斤的玉融丸,至少需要一千斤的鱼才行,就这还不能是太小的或是骨头多的。”
往日运过来的鱼,大小不一,甚至还有很小的杂鱼,那种鱼刺很多,要是挑刺吧,浪费时间,不挑刺吧,又很影响口感,这种鱼一般都是剖了之后胡乱剁碎用来煮汤提鲜的。
张文海对于这个问题显然也有答案了:“这个也不是问题,只需要去到某个渔村,将他们村子每日打上来的大鱼都定下,价钱可以比外头多一两文,这样一来,食材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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