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仍旧是那副笑意吟吟的表情,轻飘飘道:“可前天夜里,夫人可不是这般说的。”
眼见着萧清毓面色一变,楚浔仍要逗他;“也不知是哪个,后来叫了我一夜的夫君?”
“你在胡说什么!这里还有孩子在呢!”萧清毓恼羞成怒,连带着天狼都给怨上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天狼,那意思,你怎么还在这里。
天狼委屈地看了萧清毓一眼,又狠狠地瞪了楚浔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去,化作一阵风重回楚浔识海。
楚浔见计谋得逞,总算把那个碍事的赶走,愉悦地伸出手来想要揽住萧清毓的肩膀,被人一手拍开以后也不生恼,笑吟吟道:“不知毓儿对那定魂松的安排,又是如何?”
见他终于正常起来,萧清毓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山巅之上指了指道:“你看此处如今有什么不同?”
楚浔记忆力强悍无匹,虽先前不曾刻意注意,但亦能从脑海中调出之前的影像,精神力稍一扫描,便知发生了何种改变。
“那株小松,似是新生而出的,先前并无那棵树。”
萧清毓微微颔首道:“不错,那便是定魂松。”
楚浔终于明白,为何千年之间,这一佛阁竟能将佛门至宝失传,原是这定魂松本身就不是常青之树。
二人须臾之间已到了树前。
新生而出的定魂松身量细小,只有半人高,然气势却极为强悍,稍一靠近,便能感觉到其中澎湃的灵魂力量,确乎是与寻常松树截然不同的。
楚浔正要上前折一节松针,便被萧清毓一把拦住。
“师尊且慢,如今定魂松乃是尚未成熟之体,若是现在摘取,我虽得了好处,但这难得长出来的定魂松却也要没了。此处乃佛门圣地,凡是讲究因果,若是做的不好,便要与仙途有碍。定魂松以利予我,我等亦当报答其恩情,以定魂松予天下苍生。”
这些道理楚浔自然也都知晓,只是定魂松这等天地奇物,成熟之期极为缓慢,即便以法力催生,也须得在此处再等上数十年月。
数十年月于寻常修士而言或许不过闭个关的弹指一挥间,但萧清毓神魂分离,又哪里能捱那么久?
楚浔担忧道:“只是毓儿你的身子,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
萧清毓的脸色忽而涨红起来,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只能小声嗫嚅着:“我无碍的。”
楚浔疑惑地望着他忽而侧过去的脸以及通红的耳根,奇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总之、总之师尊莫要问了!”萧清毓扭扭捏捏地不肯直说。
结合他的反应,楚浔忽而想到了什么,趁他不察已是将人环在了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可是将为夫的元阳化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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