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裴敬颂、向宁鸣了,就连被冬绥霸占了本应该是属于他的时间,他都要跳脚。
冬绥常说:苏铖你就一姐宝男,比妈宝男可怕一万倍,以后趁早别娶老婆了,跟在你姐身边一辈子算了。
谁想冬绥一语成谶,苏铖车祸昏迷,在苏戈身边一待就是八年。
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啊。
“池医生。”
苏戈刚从病房出来,走到手术室外,便听到有人脚步匆匆地去迎人。
她回头,见到几个小时前被她用谎言糊弄离开的男人出现在这。
池彻大步流星,边走边把医生的白大褂穿上,面对院领导的握手仿佛视而不见,自顾向负责的医师询问病人的情况,沉着冷静。
只有经过苏戈身边时,脚步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下,用旁人几乎察觉不到的音量,道:“别哭,我还在。”
苏戈一眨眼,眼眶又湿了。
嗓子堵着,她耸了下鼻子,抬手去揩拭眼角,确认没有流泪才稍稍放心,目送着池彻进了手术室。
裴敬颂也得到消息过来了,陪在苏鹤清身边喊了声“姨夫”,言简意赅地介绍着池彻含金量极高的履历以及他从业来零失误的手术案例,企图让长辈宽心。
“小彻这些年……”苏鹤清震惊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
不止苏鹤清,连一旁的苏戈听得心里都惊到了。
越光鲜的成绩背后,是非常人忍耐的辛苦。
这些年,池彻不容易。
池彻因为母亲的缘故,从小便将医生作为毕生理想,并坚持不懈地为之奋斗。
苏戈知道这在池彻心中的意义,所以在池彻决定出国求医时,并没有制止,甚至已经说服了父母同意她跟着一起出国。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的话,苏戈便可以陪池彻一起从平谷走向高峰。
走廊里渐渐安静了,池彻的到来像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裴敬颂轻轻拍了拍苏戈的肩膀,示意她来一边。
“怎么了?”角落里,苏戈裹着小珀准备的披肩,问道。
裴敬颂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来一个手机以及一副蓝牙耳机,递给她,道:“阿彻让我给你的。”
苏戈不解其意。
裴敬颂问道:“你知道密码吧?”
苏戈摇摇头,盯着两个物件看了几秒,按亮手机屏幕:“我试试。”
是图案密码。
苏戈颤抖着手指悬在屏幕上空,几秒后,按照321456987的顺序划着手指。
页面一闪,解开了。
裴敬颂任务完成,悄然退出了安全通道。
苏戈看着屏幕上滞留的音乐软件的页面,播放了暂停中的那个音频。然后拿起耳机塞到了耳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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