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叛。”宋璐直直望着她的眼睛:“当年你给阮辰言写情书被李雨轩当众朗读,是我替你把情书抢回来的,那时候班上的人都嘲笑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有我为你说话。”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小晴企图打断她,但是被宋璐一把拽住手腕,生生制止了下来。
“你以为阮辰言想看的是什么?”宋璐不明白阮辰言都知道的事,她怎么会不明白:“是我低头认错,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与他相抗?”
“我管他想看什么?”小晴被她掐得生疼,“你放手!”
宋璐知道她不在乎,但还是固执的继续道:“不是,他想看的是我们如何反目成仇,是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何背刺对方。我今天会那样对阮辰言,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期待,也没有对你心存什么怜悯,只是我不想输。”
即使她对小晴有千般不满,都轮不到阮辰言来看笑话。
可惜小晴完全不懂她的良苦用心,只觉得她在联合阮辰言在报复自己,用力挣脱起来:“我让你放手!”
宋璐闻声松手,奈何小晴用力过猛,瞬时向身后的酒桌倒去,将酒杯撞落一地,散出来的红酒也染了她一身。
她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宋璐冰冷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随后转身往外走去。
向她求助的朋友连忙追了上去,“璐璐,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宋璐停下脚步,“现在知道了吧?”
朋友点了点头。
“那以后别再为了这种事找我。”宋璐也没有心情和她打什么哑谜,直言道:“你也不用跟我装一点儿都不知情,那件事当年闹得那么大,你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的。”
朋友默不作声。
宋璐移开视线,发现徐嘉清还没走,以为他在等自己,不由一怔。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一个服务生小跑到徐嘉清面前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们之前发给您的实时监控是二号包厢的,我们马上把二爷包厢的监控情况发给您。”
徐嘉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唇角的笑意一深,但也没有为难对方,抬手制止道:“行了,把账单给我吧。”
服务生这才知道,他是来替徐家小少爷结账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松了口气,把账单递了过去。
宋璐脸颊发烫,用手挡着脸迅速跑走了。
她走了以后,徐嘉清才抬起头,不经意的往楼梯的位置望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将手里的账单和卡递了过去。
一直在暗中窥探的栗发青年看到这一幕,顿时如释重负,拍着胸口走到徐嘉清面前:“哥,还是你疼我。“
不然他堂堂二爷的脸往哪搁啊。
他爸招呼不打一声就把他的卡断了,要是让包厢里的人知道,他连几百万都给不起,以后可没脸在这混啊。
徐嘉清不以为然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咳——”
他收回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发出了几声轻咳。
栗发青年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的输液贴和尺寸偏小的退热贴,顿时脸色一变:“哥,你怎么了啊?生什么病了?”
“没……”徐嘉清正想说话,忽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原本因为自己擅自开灯,而心怀不安的助理,看到这一幕立马冲了过去:“徐总,咱们还是赶快回医院输液吧。你这样下周还怎么去非洲啊?”
“什么?”青年一惊,“我哥咳成这样还要去非洲?”
“是啊,”助理也一脸为难,可他一个新来的也不敢多说什么,“我也不清楚那边到底有什么业务,但是大家都说得徐总亲自去才行。
“哪个大家?”栗发青年虽然不过问公司的事,但也知道徐嘉清继任集团总裁以后,那群倚老卖老的一直小动作不断,顿时脸色一变:“什么事得他亲自去啊?我去不行啊?”
“你去干什么?”徐嘉清知道他是好心,但也知道那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早点儿回家,我走了。”
“哥,我不是小孩了,我能替你分担了。”青年就觉得所有人都欺负徐嘉清好说话,“这一趟我去定了。”
徐嘉清还想说些什么,又听旁边的助理道:“徐总,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陪着小徐总去,我大学的时候去非洲支过教,有一定的经验。”
“不用了。”徐嘉清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但是他越抗拒,助理和栗发青年就越是激动,甚至当着他的面,敲定了前往非洲某国的机票和行程。
徐嘉清怎么劝都没用,只能作罢。
“那你在那边遇上任何解决不了的事,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哥,你放心吧。”青年拍着胸口道:“这天下怎么可能有二爷解决不了的事。”
徐嘉清还想说些什么,青年已经催促着他离开了:“哥,你快去输液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徐嘉清又咳又喘,别提说话了,喘气都费劲,只能先离开了。
徐嘉清一走,青年的那群狐朋狗友立马围了上去,听闻事情的经过,不由皱起眉头:“二爷,你哥不会是在给你设套吧?”
这个恶意的揣测,立刻遭到他的一顿暴捶。
“我哥那么疼我,怎么可能给我设套?”他觉得这些都是不了解他哥才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就算他真的是在给我设套,那一定也是为了我好!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给我设套!他就是需要我!”
**
宋璐一走出酒吧,她哥的车就来了。
“是我来晚了,还是这就完了?”程识放下副驾驶的车窗,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宋璐见她哥连应酬的西装都来得及脱就赶了过来,顿时也没了脾气,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道:“完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