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宇哲的忌日。我特别的清醒……即便不能去见宇哲,我还是想要去看他。
因此一大清早,我一个人独自抵达,台北纳骨塔。
我还记得,当初宇哲说过,他希望死了可以火化,因此江家的人都谆重他的选择。
在外头的我,无法进去纳骨塔里头。我看见伯父伯母的轿车,就停在纳骨塔的不远处,
或许他们正在和宇哲说说话,也说不定。
原谅我……在今天特别的日子里,我却无法探望你,你会谅解我对吧?即便今天不可以,
明天还是能见到你。
站在树下,待在树的影子里,远远征征望着。看见那辆轿车,想起了,那一天,
伯父伯母开着这辆车,要将宇哲接回去。
因为我们这段爱,是不被祝福的。那画面、那场景,就好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不能遗忘,
还能清晰的去感觉到,那件事情,仿佛是昨天似的。
我和他租了一间很小又很窄的套房,即便再小,但我们的心是宽广的大地,因为能再一起,
无论什么苦,都能心甘情愿吞的下去。
当时我们已规画何时要结婚,或许伯父伯母得知这件事,才因此特地将他接回去。
我记得宇哲说过了一句让我有所感动的一句话:「我人生最重要的,是我的父母,再来就是你。」
很庆幸爱上了一个孝顺的男人。
所以即便我们不顾一切的爱,他还是会回去探望他的父母,即便被泼冷水、即便被挨骂,
但他无所谓,他只想做好身为儿子的本分。
伯父说了一句话:「我们江家只有宇哲这一个儿子,拜託你可以还给我们吗?」
那天,他苦苦哀求,我很不捨,一个年长的长辈,这样苛求,我无法不答应。
当时我要他回去,但他不肯,儘管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但他还是坚持要和我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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