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猜错,金铃身上的确带了苦菩提这种毒药。”
“果然如此。”
顾长惟冷笑一声,明灯也跟着摇曳了起来,显得这座大殿越发阴森诡异。
“那她救我就情有可原了,她确实不想让我死,她给我下了苦菩提,自以为能控制我。”
后面的话顾长惟没有再说下去,对于他已经做过的事,顾长惟向来不喜欢回忆,而之所以让白昭去查金铃,不过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
还有纪晚愉……他似乎也知道金铃的存在。
糖画,分神,金铃,这些和自己有关的纪晚愉都记得,而自己不曾遇见过的段承珩和林惊阙,他不认识,纪晚愉也不认识。
虽然知道纪晚愉的存在是特殊的,但纪晚愉的认知,似乎只和自己有关。
下方的白昭见顾长惟眸光暗沉,自觉地垂头静立原地,等待着顾长惟的命令。
良久,顾长惟随意地摆了摆手,“去吧。”
白昭神色一僵,这是让他去哪?回去,还是金铃那?
“属下不明白……”
白昭忐忑地说完,顾长惟毫无感情的眼神就看了过来,“你被雷劈坏的脑子还没好?”
白昭朗声问道:“请主人明示!”
“你认为我会留着金铃吗?”
得到确切的回答,白昭重重地点头,随即又化为一阵白光,消失在大殿中。
大殿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顾长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回到了灵剑派的厢房内。
顾长惟看着床上的一团黑影,慢慢地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
纪晚愉睡得很香,睡相也很乖,安安静静地睡着,不发出一点动静,和他白日里倒是大不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到来,纪晚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房间只有淡淡的月色洒了进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身前的人是谁,就听见纪晚愉呢喃软语地叫了一声,“师兄……”
这是全身心信任的证明,顾长惟眼底微微颤动,伸手拂过纪晚愉的侧脸,轻声说道:“睡吧。”
纪晚愉自觉地把脸靠在了顾长惟的手心上,似乎是很喜欢地蹭了蹭,不过一会,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太和门和离月门的比试,上场的是顾长惟。
纪晚愉在台下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小手攥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顾长惟。
而顾长惟从翩然落在擂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台上的青年一席玄色长袍,身形颀长,面如冷玉,微微上挑的凤眼带着似有若无的冷意,脸颊的线条流畅而凌厉,眉间的赤色火纹将他面上的冷意压下去了几分,增添了一股神秘气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