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我一下:“手扶书桌,趴好。”
“……还要挨打嘛?” 我回头看他,委屈巴巴。
“不打了。”
有什么东西被均匀地涂抹在我的屁股上,凉凉的。我有点害怕,想躲,被他按住:“别动,给你上点药。”
药物没有什么刺激性,是一种凝胶,让火烫的皮肤降了些温。
他很细心地给我涂好,揉开:“这个可以消肿去淤青。”
“所以你,家里就常备?……” 我顿时感到有点酸溜溜。是一种不安全感,即使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唯一,但也不太甘心的感觉。
他失笑:“你在想什么?我打篮球有时候扭伤了,就会用这个药。”
那天我从他书房出来的时候,他家里静悄悄的,没有别人在。
“秦阿姨和安安不在吗?” 我问。
“怎么,你还很希望他们在啊?” 他笑了。
“……我刚才吓死了。”
“并没有吧。我看某些小朋友舒服得很。”
“……”
“你上完课,他们就走了。去看爷爷奶奶。” 他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淡淡地说。
“好吧。”
“你为什么不问我今天怎么刚好在家?” 他说。
“那……你今天怎么刚好在家?”
“因为我想见你呀。” 他的语气听着很认真。
戴越在我眼里,绝不是一个严肃古板的人。他很聪明、很狡黠,也很爱笑。足以见得他在职场上是多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虽然他作为d,也是令人不敢违逆,但那种压迫感不是靠板着脸装逼装出来的,而是带着点玩世不恭,但那样的分寸又刚刚好。
他是一个不那么正经的人。可能是家境本来就优渥,他大概难得感受到生活的不易和磋磨。所以当他突然用这种语气告诉我,他想见我,我如何会不动心。
“……” 大约是社恐发作,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不像有的人,”他又说,“能狠下心一周不联系。”
“你……” 我语塞。这种老渣男套路为什么会被玩出花来呢,就是因为它好用。
也是因为我很吃他这一套。
“好了,回家吧。” 他说,“我给你叫了车,这会应该已经到了。你去小区门口就能看见,尾号xxxx。”
“也不用啊。我可以自己……”
“自己坐地铁回去吗?” 他挑起眉毛,“然后不小心被那么多的人发现,你是一个多么淫荡的小朋友,不穿内裤?”
我再次语塞。那条沾染着我口水和体液的内裤,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我的包里。
“那……谢谢。” 我推开门,“我走了。”
他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那一刻我多么想告诉他,请让我留下来。
我多么想和他过夜。在他的怀里睡着,然后醒过来,还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但这不可能。
回到宿舍,我悄悄溜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检查伤处。有几处紫红色的淤痕,清晰地显现出皮拍的轮廓。但确实,可能是药的原因,没有那么肿了。
晚上睡前,我给他发:谢谢主人。
他回一个字:乖。
后面的几周,我都没有见到他。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经历了两次和他的见面,我的胆子大了些,对他的依恋也更多了些。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很想,每周都可以看见他。
不一定要和他发生什么,只看见他,和他说几句话,我的心情都会好。
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滋长起来的。
因为亲密,所以想更加亲密。
只是每次去给安安上课,他都不在家。
除了结算课时费的时候,是准时给我转账的。
我自知不应该过分去窥探他,但实在,按捺不住。
终于我还是发了消息给他:主人,我想你。
这个消息发出去,我就输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秒回:乖,我在出差。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目前还不太清楚。
然后就,没了回应。
又是一周过去,他仍旧不见人影,甚至于我发微信给他,他都没回复。
那周的课时费也没给我。我在想我要不要发个消息给他催款,但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大题小做,显得不太体面。
然而失落的情绪就那么一点点积累下来。渐渐转化成了对他的不满。
直到那天下午,我刚写完一个e,从自习室出来,收到他的消息:你在学校吗?今天有没有时间?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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