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明镜发现了明台的异样,这两天她忙着担心明楼,竟然没有发现明台似乎烦恼着什么,她看着明台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了他。
「明台,你在想什么?」
明台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大姊,有一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出现,大姊说是大姊,但要说她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也不为过,知道了他父亲出现,大姊一定很伤心。
「大姊,你想过吗?如果有一天我的父亲出现了,要让我回到他身边,你怎么办?」
明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低下头,怕表情洩露了她真实的心情:「那很好啊!他终归是你的父亲,你们能相认我会很开心。」
「我自此就不姓明了,大姊不难过吗?」
「你终究有你自己的姓,难道我能逼着你姓明吗?」
「我跟大哥终究是不一样的吧!所以大姊不在乎我是不是姓明。」
明镜听到这里就生气了,她用力的放下碗筷,斥责着明台:「你胡说什么!别人可以不相信,你还能不相信大姊是真把你当明家人吗?」
「所以我若继续姓明,我所生的孩子大姊也会当是明家的孩子来疼吧!」
「那是自然。」
「那么大姊你为什么要用明家血脉要断的这个理由,阻止大哥跟阿诚哥在一起呢?」
明镜这才终于懂了,明台是在试探她,是在做说客。
「你说这些原来是在为你大哥及阿诚说话?」
「大姊……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我深刻的了解到一点,即便大姊你是真为了大哥好,但那个要求对大哥就真好吗?而大姊你所用的方法,就真的不会伤了大哥吗?」
明台并不是真的任性,他也懂得是非对错,他知道黎叔及程锦云都是为了他好才想策反他离开军统,可想到程锦云一开始接近他是为了任务,明台就觉得心好痛,因为对他来说,他付出的是完全的真心。
明镜知道阿诚是个好孩子,那一天她追到饭店去,看着阿诚为了明楼竟说是他自己勾引明楼的,明镜也觉得心痛,但不应该就是不应该,她不会心软,心软接受了他们,就是害了他们。
「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我会好好安置阿诚,但他无论如何是回不了明家了。」
明镜说完也失去了胃口,她没再拿起碗筷,反而是转身离开饭厅上楼了。
明台叹了口气,明明感觉到大姊已经心软了,但为什么她就是不松口?
* * *
明诚早该知道,对于性事,明楼从来就只有恣意妄为,根本无所谓说到做到,明诚乖乖的依明楼说的,主导了那场性事,然而结束后,明楼藉口帮他做清理就抱着他进浴室,在浴室里,明楼又做了一次,然而明诚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最后,明诚因为快感而厥了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好澡又被抱回房的。
明诚没能睡多久,明楼怕他饿着,所以在客房服务把牛排送到房里后,明楼上楼叫醒了明诚,明诚浑身乏力只想睡,美食也无法让他提起气力下床,明楼也不逼他自己走,而是抱着他走下楼,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明诚斜倚着沙发,即便被抱下楼了也没想坐起身用餐,是明楼把牛排切成一块块适口的大小,然后拿着叉子,在明诚的鼻子前挥了挥。
明诚的鼻子动了动,似乎是闻到牛排的香味了,他睁开眼,看见了唇边的牛排,张口就把那一小块牛排给吃了。
明楼看着明诚把牛排吃了,双手还握着拳头搂眼睛,忍俊不禁……
「你是猫吗?」
这一回明诚把眼睛瞪大了,他不能认同的看着明楼:「我哪里像猫了,要也是狮子。」
「好好好,狮子,你是一头小狮子,快坐起来,你总不会要我一口一口餵你吧!」
明诚终于坐起来了,明楼又叉了一块牛排送到他嘴边,明诚压着他的手让明楼放下叉子,此时,房里的电话响起,明楼拍了拍明诚的手,这才接过电话。
「好,接过来。」
明诚并不清楚谁能知道明楼在他房里,懂得打电话到这里找他,但一听明楼出口的称呼明诚就愣住了,是大姊。
「大姊,我还在办公厅,今晚有事要忙……不,我不回家吃饭……会,我会在宵禁前回去……大姊放心……好,我知道,大姊再见。」
明诚不解的看着明楼讲完、掛上电话,如果大姊知道大哥在饭店里,怎么可能语气还这么平和?更何况明楼一开始的回答是他还在办公厅里,但很快的他也明白了原因:「大哥,你公器私用。」
「现在我们不住一起了,我让徽茵处理一条不怕窃听的专线是理所当然的事。」
明诚失笑,但谁叫他就是喜欢明楼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明楼好似喜欢上餵猫的动作,掛了电话后就又拿起了叉子,餵起了明诚牛排。
「大哥,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喔?梦见什么?」
「梦见你离开我,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你梦里的我是不是很老了?」
明诚摇摇头,梦里的明楼依然年轻,与现在相去无多。
「那就是假的,你信我,要我离开你,就只有我老死的时候,那得要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了。」
明诚却知道这句是假话了,因为一旦死间计划不如明楼预期,他就会违背他如今的誓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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