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蒂法惊喜地叫出声来,安娜也弯着眼睛朝她笑了。
蒂法一下跑过去,安娜张开了手臂,稳稳地抱住了她。
“你瘦了……好瘦啊……安娜……”蒂法喃喃地说着,摸着她消瘦的脊骨,心里突然有点酸。
安娜却只是笑,“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蒂法……”
“你过得好吗?安娜?”蒂法终究有些担心。
“我……?哈哈,”安娜微微咳了几声,“我的肺现在跟一团烂纸似的,就因为刚到巴黎那年得了气管炎,留了病根。不过没关系,不妨碍生命,治疗的效果也好,也就平时咳几声。”
蒂法忧心地望着她,安娜看着她担忧的样子,眼里止不住的笑意,但还是温声地安抚着这个老朋友,向她讲这个病的病史,告诉她医生的诊断意见,表明自己完全不会被小病困扰,况且她现在当上了新闻记者,工作相当不错。
“我在《法兰西生活报》工作,主编政治新闻,还替《救世报》采访参议院的消息……总之,就是这样过来的。”
安娜现在已是一个不同的人,虽然有所消瘦,但却已很厉害,很成熟了,她的举止已带上难以言喻的风度和气派,言谈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蒂法,你现在想去哪儿?”
“哪儿都不去,我只是在回家前来教堂转转。”
“既然这样,你陪我到《法兰西生活报》去一下好不好,我要看几张校样,然后我们再一起去喝酒。”
安娜知道她喜欢喝酒,但就算没有酒,蒂法也会跟着她走的。
“我跟你去。”
于是她们挽起对方的臂膀,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向前走,这种亲密的距离是多年的感情造就的,从上学到从军,她们一直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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