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听到了吗,是他主动跟我说话的!”
“嗯,他不仅主动了,还大开尊口说出了他金贵的名字。”
这话明显是对温时凯的嘲笑,姜娆白眼没理她。
转念不禁想到,若是刚才周元没路过叫走他,他应该还有别的想说,也许会弹奏一曲也说不定。
看这丫头坐琴凳上怅然若失的模样,之南直摇头,这才哪跟哪啊。
真要让他上心,起码得让那目空一切的男人心甘情愿停下脚步,倾听,甚至屈就,念念不忘。
还早着呢?
她正琢磨如何帮姜娆拉快进度,却听她问:“放假你确定会来上海吧?我一个人搞不定的。”
对着她暗戳戳要保证的眼,之南点了点头。
这事纯属意外。
大半个月前她去德育楼交资料,却见同一个办公室的秃顶老教授打趣周元,说你这小子过去几年缝至春节总是畏首畏尾,用实验室忙做借口不回家。
好几次他母亲的电话都打到他这里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导师私自扣留学生做项目。
“教授你知道吧,有些人情世故比研究数据更让我头疼,我实在受不了我妈那套。”
周元无奈笑着扶额,然后话题一转,“不过今年不一样,有个朋友要跟着我回上海,说去瞧瞧上个世纪闻名遐迩的老洋房。”
“有他去吸引时不时冒出来的桃花,绝对顶用,我两袖清风即可。”
朋友?老洋房?
仅凭这两条消息,之南立马猜到是温时凯。
过年阖家团圆的日子,谁会千里迢迢跑到别人家,除非这个人观念里过年二字太过淡泊。
而一个酷爱微缩景观模型的男人,怕也是对老建筑兴趣颇浓。
之南曾见过他的作品,在微塑教室,在ns上,风格相当独特,破败教堂里冉冉升起的希望,或是断壁残垣中独树一帜的玻璃房。
她表示欣赏不来。
于是在陆一淮再一次软磨硬泡让他去上海时,她果断答应,态度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惹得男人眼睛微眯,扳过她小脸细瞧,是否在打什么坏主意。
兜里手机响起的一连串振动打断之南的遐思,她拿起一看,韩星说她已经到校门口,大熊猫搬不动行李怎么办。
她不禁莞尔,和姜娆告别后准备往教室外走。
“要不今晚我请你吃个饭。”
之南回眸,姜娆脸上有丝别扭,对上她讶异的目光立马补充,“你别误会啊,我也没打算和你做朋友,就是之后不得长期合作嘛,关系融洽些还是必要的。”
这理由……
之南差点笑了:“现在我得接个朋友,晚上估计没时间。”
“不过……”她话题一转,“到上海你要是热情做东我是不会拒绝的,五星级酒店待遇就可以了。”
姜娆一噎,之南笑着和她挥了挥手。
还没到校园东门,在旁枝小道上便有一团毛茸茸跳着向她挥手,冷风呼啸也挡不住那张圆润天真的笑脸,说什么拉不动行李,其实就一四四方方的小箱子。
之南还未走近,韩星便一个俯冲叁两步扑倒她身上:“南,我的南儿,想死我了你。”
“你好过分,都不来接我,这条路走得我心拔凉拔凉的。”
韩星抬头,鼓着一张小脸,“我哥也是,把我扔在校门口就跑了,说明年就二十,总得自食其力,可我还没到十九。”
之南忍住笑,端详她片刻:“你好像胖了些,脸蛋圆嘟嘟了不少。”
说着揪揪她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