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事件落幕后,何义谦再度回到了帮派,去处理后续需要处理的问题,我并不是帮派的一员,所以我不太了解到底要处理什么,这部分就不再多提,不过他遵守了他和童忍的约定,在她毕业那天回来了。
听童忍说,何义谦把帮派交给了别人,我有些汗顏,帮派原来是这样想转交就转交的啊。
「他可是做了很多他爸爸要他做的事,才能放下帮派的。」童忍看着我的表情,说。
现在的童忍,是我的同事,她在毕业之后也进入了成大医院,我们两个常常被药房的同事称为神人,因为我们都在一毕业便进入医院工作。
和童忍在医院里的日子很开心,我感觉又回到了大学那段每天黏着她的时期,她常常担忧我一直将就在她身上不找女朋友,我则是说:「忍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永远都不会变!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把我当作你的哥哥就好!」
只要把自己当成她的哥哥,我就能永远在她身边,对吧?
我以哥哥自居,负责赶跑想要黏着童忍的那群苍蝇,也用她拒绝了很多追求者,我以为,只要做哥哥就好了,只要能待在她身边,我就满足了,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当我越跟童忍相处,我就越陷进对她的感情里,看着她和何义谦的相处,我发现我自己竟然嫉妒到无地自容,每当看到童忍因为我而露出罪恶的表情,我就会觉得我自己很丑恶,但却还是让自己耽溺在这段没有结果的单恋中,彷彿让我们彼此痛苦,才能让我自己好过一点一样。
每当她想要抽手这段感情,我便会求她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式,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强迫她,不该这样滥用她的温柔,但我还是为了自己自私的这样做,童忍跟何义谦还有孙时弦他们知道这个状况,但却从不说我什么,而是一直用他们的好接纳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是这么罪恶的人,你们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总是这样问着我自己,但我总得不到答案。
第一个当着我的面,说我不该这样做的人,是一个名叫杨诗韵的女孩。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执勤的时候,她跑过来向我拿药,却忘记了她到底要拿什么药,我用自己对这方面的知识帮助了她,看着她的笑容,我感觉我心里的罪恶感竟然稍稍的减轻了一点。
我常常看到她被她的前辈唸,知道她是一个老是往东忘西的女孩,她也常常跑来找我聊天,而我也习惯性的帮助了她。
就在这样一来一往之间,我发现每当我帮助她的时候,我的罪恶感便减轻了很多,于是我藉由帮助杨诗韵,来减少我对童忍的这段单恋给我带来的罪恶。
杨诗韵后来被派去照顾了韩式集团的会长,也就是韩宇轩的爸爸。
童忍也跟韩宇轩的爸爸很好,她在韩宇轩死后担任起了照顾他爸爸的工作,每当我看着她这种大爱的行为,我虽然感到不解,但这样的行为,也让我找到我能够爱她的理由。
我爱着的女孩,总是把别人摆在她前面,盲目的去对别人好,这样的她,大家都会喜欢,而我喜欢,也不为过吧?
当杨诗韵跟我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感到很讶异,我刚开始以为她喜欢的人是秋牧野,真的以为,但她却说她喜欢我。
和秋牧野认识,是在我去参加童忍的婚礼前,在那天,我不知怎的,约了杨诗韵,而我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情绪没办法顾虑到她,于是先去找了秋牧野,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从他的举手投足间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杨诗韵。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所谓的双向暗恋,但杨诗韵却说喜欢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跑去问了秋牧野,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杨诗韵喜欢我,是因为我对她很好。
因为我那种丑恶的行为而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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