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衣棠被染上了新的色彩,胸口绽放了血色的花朵渗透丸药的全身,而在那样鲜红的花朵中,矗立了一根既格格不入却又与这朵鲜花脱不了关係的刀刃。
当事者发寒般不可动弹,当双脚落地后狰狞的眼神不放过摩拉克斯,可是比起直到刚才一直担当他对手的摩拉克斯,丸药更是带着满满的恨意确认刺杀他的傢伙——
「摩拉克斯……果然是你!」
摩拉克斯不说话,而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手中的武器,因为这是现在唯一能控制整场战局的关键。
「可恶的人造物……你这傢伙比我还阴险!就因为这样,你才会被总统看上,你才能够成为五贤老之长吗?」
摩拉克斯不排斥这种说法,解开他们前方的摩身上的凭依,还给这支军团应有的面貌后,听着丸药临死前的抱怨,这是他这个杀人者现在的义务:
「被我的军团压垮的瞬间,你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欺敌作战了吗?让军团穿上你的瘴气偽装成21位的样子,虽然看似赌注,你们在默契上的搭配却将风险压到了最低,摩拉克斯,我想和你说……你输啦!因为我也和你下了一样的赌注!」
惊觉不妙的摩拉克斯,想要收回攻击为时已晚,暴走般的侵略速度在丸药的情绪高涨中,从刀口一路侵蚀摩拉克斯的全身,麻痺感顿时扩散,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摩拉克斯的神经被绑架了。
消散的意识中,可见胸口插着刀刃的丸药化作瘴气,随风而逝,至于本尊则从坍塌的墙面中探出头,装出第三者的样子,恰巧经过战场,表情着实让人作呕,这傢伙还是老样子……!
「摩拉克斯,被人暗算的滋味如何啊?」
「……打从开打,你就一直在暗算我吧?」
「嗯——是吗?或许吧!不过这下我终于毕业啦,按照总统的要求,我已经确实达到那傢伙的标准了。」
「这就是你原先的能力,操纵病痛的能力吗?竟然能在瞬间对周围的事物注入病毒,并对外传播,真是可怕……」
「我的能力虽然不具战斗的本事,不过却能有效致他人于死地,所以我才能受到基路伯的认可,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不必担心哪天被那傢伙拋弃,虽然我早就想好要是到时被背叛,该怎么应对,不过现在也不需要去想这种事情了。因为那傢伙先下台了,而且我们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管他之后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是吗……」
「首先就从你开始好了?毕竟你也是公爵,总统会让你成为五贤,本来就是因为你的公爵之身,至于你有没有其它目标都与我们无关,我们要的就只有你的亚当!」
「但我想和你说——」
「你输了。」
「三」人的声音同时打响,丸药的动作再度在摩拉克斯的算计中止步。贯穿瘴气的直拳清楚地打在丸药的躯体,这次不是偷袭,而是光明正大。
刚刚被丸药打倒的,真的是摩拉克斯,现在被丸药暗算的才是军团,丸药现出本尊,他也觉得自己不必再忍耐,让军团困住丸药,光明正大从瓦砾堆衝出来,给这个马丁乌斯的少年最后一击。
「竟然又……摩拉克斯!」
「这一拳相当的扎实,我确实感受到你的愤怒了,所以现在在我手上的你,真的是本尊,我终于看见你这傢伙面具底下的真性情了。」
「……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紧抓着丸药不放,并一同与这个可敬的敌人目睹第二个摩拉克斯解放瘴气,还原其真身——缺了右手的长枪兵「斯」。
「是我赢了,现在我要夺走你身上所有的公爵与夏娃的因子。」
没有情绪起伏的一段话,是摩拉克斯精疲力尽之后,于这场战斗获得最后殊荣能做的发言,也是他从公爵之间的战斗中得到的新认知。他充分地学起来了。
公爵与公爵的战斗,不只是激烈的,而且还得赌上性命,要是他们还拥有夏娃,一旦对决就非得要战到其中一方死去为止。夏娃可以做部分转移,然而一旦交出所有夏娃,原持有者必然会死。
因为摩拉克斯战胜了丸药,他得到了继承丸药体内所有夏娃与公爵的资格。
过程没有障碍,风平浪静地好像这是公爵持有者必经的人生似的。
当摩拉克斯再次抬起视线时,发现对面砖瓦的附近有个人影,他连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谁了:
「是你啊——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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