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人发现他在做什么,他就高高兴兴地将葛根挖出来。这种东西,无论留着自家吃还是拿去药房问问价格卖出去,都行。本来就是无本的买卖,要是可以卖出去,叫老爹买几亩荒地,开荒之后种上葛根,比单纯种菜种粮食经济效益高。葛根对土壤要求不算很高,林地也能种出来。但是想赚第一桶金,还是要利用舆论。
想当初有些保健品卖得这么火爆,还不是广告做得好。葛根比较寻常的效用就是解酒,而且葛花本身的解酒效果就比葛根好。上一世,沈黎的父亲总是有许多应酬,母亲根据一个中医给开的方子专门熬了葛根解酲汤,只要父亲一喝酒,她就给他灌下去。这个方子不好拿出来,他毕竟才六岁,但是简单的用葛根解酒,还是不错的。当然,葛根药效还有升阳活血,解表止泻等等,反正是一味好药。
这一片都是葛根,沈黎不舍地舍弃剩下的葛根,背上早就满满当当的背篓,往老宅方向走。在林地边遇上了村子里的黑狗,细犬两个兄弟,他们是沈黎三爷爷家里的两个孙子,小时候差点因为伤寒殒命,他们爷爷就给起了这种小名。村里有不少孩子都有这样的小名,沈黎庆幸地想,还好他们家不起小名。
他们看到沈黎满满当当的背篓,好奇地问道:“你都摘了些啥?这么多?”
沈黎不担心他们认出来这是什么,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里有人卖葛根,“就是些干柴,还有野果子,你们的背篓比我的大,一定摘了不少好东西吧!”
黑狗比细犬大一岁,还蛮机灵的,人也大方:“给,这是柿子树上的,还没熟,你多放几天就好了。”
沈黎也从背篓里拿出几个红刺果给他们吃,沈黎的心理年龄让沈黎将这两个堂哥当成了弟弟,对黑狗和细犬颇有些照顾的意思,黑狗和细犬也因为这个,对沈黎的印象比其他堂弟好些。
他们互相交流了哪些地方可以摘的野菜多之后,沈黎陪着他们在山脚下玩了一会捉迷藏,就带着背篓回去了。
余氏看到一向爱干净的沈黎将自己搞得脏兮兮的,反而高兴了。自从生病了以后,自家娃儿看起来懂事了许多,知道心疼大人了,还总是帮忙做活,都不像小孩子了,可见是吓着了,格外依恋父母。如今玩得满身灰尘,看起来活泼健康,余氏忍不住眼眶都红了些。她心里觉得,这个家分的好,如今家里单独垒了个简易烧饭的灶台,想吃点东西便随时自己弄,只要送些给二老就不会有人说什么。黎娃子吃了这些日子的蒸鸡蛋,看着脸色都好了许多,沈黎孝顺,吃啥都要给爹娘吃一些,叫沈来秋和余氏爱得不行。
“娃儿,你这身子骨才好些,就别这样往林子跑了,给娘瞧瞧你都摘了些啥?”
沈黎笑着叫娘亲给他擦擦身上的灰,将红刺果拿出来放在钵钵里,“娘,你洗洗就能吃了。”
然后将山菌和葛根拿出来,“娘,你看看这个葛根,我以前去庙会时,看到有人卖这个了,咱家也卖钱去,给娘买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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