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颂推开门的时候,阮家静悄悄的。
他不如贺滕常来,稍微摸索了会儿才找到阮醉筠的卧室。
她真的喝得烂醉,抱膝瘫坐在床头地上,成了一团软绵的云。贺颂脚步轻慢的走过去,她闭着眼,歪头露出大半张微醺酡红的脸,黑发半掩。
贺颂半蹲下去,抬手拢起她的碎发别在耳后——他很享受这样一刻的温情,静悄悄地,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她也乖乖地,任他施为。
贺颂勾了勾嘴角,摸上阮醉筠白净的脸——像砧板上的鱼肉那样细腻,像初春随手可摘的白梨花一样香甜。
半昏的阮醉筠像是感觉到抚弄,嘴里细弱地嘟哝了什么,贺颂就凑过去,哄她再说一遍,“什么?”
“……水,小滕,我想喝水……”
大抵还有些记忆,但阮醉筠醉的睁不开眼了,下意识就以为来人是贺滕。看得出她也很依赖贺滕,上下嘴皮子一碰,撒娇一样娇软的话就脱口而出。
贺颂忽然就释然了。
假装是贺滕又怎么样呢?被认错又怎么样呢?但凡是他想得到的,不论用什么办法,得到了就是了。他做贺颂的时候,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吗?能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吗?
不能。
但此一时,彼一时了。
贺颂低头轻轻亲在阮醉筠脸上,没有否认她的称呼,“好,我去给你找水,乖。”
阮醉筠果然很乖地不再哼唧了,抿了抿唇又沉沉睡去。贺颂站起来,去客厅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回来时阮醉筠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
他把人揽进怀里抱着,杯子放到阮醉筠嘴边。喂了两口,没全喂进去,水液从嘴角丝丝缕缕地流了出来。
贺颂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看怀里人红润的唇,看她无意识微颤的羽睫,心里的邪火蹭蹭蹭地冒出来。
他不再喂了,仰脖灌进嘴里一大口,低头吻住阮醉筠的嘴——舌头顶开微闭的双唇,把对方渴求的东西悉数渡进去。分不清是温水还是唾液了,总之阮醉筠开始有意识地吸吮起来,急切地索求着贺颂嘴里的水。
这样喂了三四次,大概是不太渴了,贺颂再低头亲她,被她扭头躲开。
他索性自己咽了,喉头滚动得很性感,脖子上一点儿刚才接吻时不小心流出来的水液,给这本就暧昧的气氛增添了一丝色情。
贺颂把人拦腰抱起来,再放到床上——这个过程动作有点儿大,阮醉筠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迷离和怔忪。四目相对,贺颂心跳如擂鼓,生怕被她发现之际,阮醉筠却抬起上半身攀住了贺颂的脖子,语气亲昵,“小滕……”
贺颂抚摸她后脑头发的手一顿,什么都没说。
因为喝了水的缘故,阮醉筠不再睡了,半醉半醒地,贺颂吻她的锁骨时,她就会往后躲一点点——但不抗拒,她真的以为身上的人是贺滕,她睁开眼又闭上:是他的脸,是他的衣服,是他的味道。
贺颂何其缜密,他为这场求欢做足了十足的准备,连沐浴露之类的东西,用的都是贺滕常用的那些。
像剥开一朵繁复锦簇的花,贺颂双手并用,裙子、内衣,风卷残云般,很快将阮醉筠剥光。
他目光炯炯,黑亮的眼睛和鸦黑的短发交相辉映着,眼底欲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
贺颂长裤下的阴茎早就勃起,胯间明显顶出一个大包,他修长的指尖微颤,朝圣般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阮醉筠完全袒露的一边胸乳上。
贺颂呼吸乱了,他眼睁睁看着阮醉筠被他泛凉的指尖冰了一下后的轻颤嘤咛,女人通体雪白的身体被酒液熏的微微泛红,看的贺颂血气翻涌。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贺颂套头把短袖脱了,恰到好处的腹肌和劲腰一起一伏,朱红色的乳头早就充血发硬——他很快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内裤,性器蓬勃粗长地顶着薄薄的布料,顶端已经被流出来的前精氤湿。
贺颂伏在女人身上,没忍住用下体蹭了蹭,瞬间一股熟悉的酥麻快感直冲头顶,贺颂皱着眉粗喘一声,更重地压在阮醉筠身上。一手揉弄着白嫩的乳鸽,一口含住她动情硬挺的乳头。
贺颂舔的啧啧有声,一看就是馋的狠了,一开始没什么章法,很快寻到阮醉筠身上几处敏感的地方,着重照顾起那些软肉。
两具白净的肉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浑然一体似的。
阮醉筠似乎微微有了些意识,更多的像是本能,她抬了抬腿,折起来用脚支着——霎时就门户大开,更像是在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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