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不改骚样——”
紧接着一阵喧哗,孩童的声音响彻大街,“方府又布粥了,大家快来领粥啊!”
原本聚集在墙角下的人都走了。
林子怡原本端着几碗热粥要出门,听到这话,笑着摇摇头,又端着粥回去了。
大满帮她撩起帘子,“阿姐,你不是要给那几个老头子送饭吗?”
林子怡应了一声,“他们都跑到方府领粥去了。”
大满困惑地挠挠头,去找小荆了。
这几日冻死或是饿死在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林子怡总是担忧那几个日日聊的老头子冻着饿着,经常备上几碗热粥。
谁知方府在第二天就开始布粥,人们蜂拥着去那边抢粥,她这边就不用备着了,冬天米贵,也多少减轻了些压力。对于这些,她心里自是感激的。
冬日的客人少了些,原来供应的败火茶水也改成了暖胃的水果粥。
各式水果的皮削去后,切成合适的大小,锅里的水烧开,先煲粥,火候差不多再倒入水果块和冰糖,再加熬制。
有时候林子怡也会熬些米浆,熬浆比熬粥还要费劲,将米汤放在锅里熬得太粘稠也不行,太稀也不行,何况米浆很容易粘锅,需要不停用锅铲翻动才行。
她前些日子从系统兑换了些毛线,送去楚芳那里织成毛衣。当前穿在身上,虽然轻便不少,熬浆的时候脸上也很快浮了一层薄汗,手酸脚疼的。
热乎乎泛着米香的浆汁喝起来爽滑熨帖,遭到人们的哄抢,都门大街甚至有人们传唱,“有钱吃林记米浆,没钱领方府粥糠。”
来凤楼那边郭兆听了后更是咬牙切齿,奈何他的客人少,偌大的酒楼冷冷清清的,连个买馒头的都没有。
林子怡有一日去肉铺买肉,遇到了冯楚和吕衡。
吕衡仍是鼻孔看人,不过看起来沮丧很多,脸色灰败。
冯楚也愁色满面,见到她后却先打了招呼。
林子怡点点头,此时正是饭点,俩人却还在街上逛荡,稍加忖度便会知道原因。
倒是冯楚倒苦水一般全倒出来了,“掌柜的最近是动辄打骂,忒的烦人,整日待不下去,还得候着客人。”
吕衡轻笑:“哪来的客人?连那些大老爷们都不来了,只是耗着咱们。又没的银钱,回了家婆子也没好脸色,还不如待在外边儿。”
俩人又匆匆说了几句,便作了别。
后来不久,林子怡才从来的客人口中得知,来凤楼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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