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连串紧促的脚步声夺走了他的注意,那些脚步声明显是在往这边靠近。
夏深兰觉得有些不对劲,问姜沉星:“是不是有什么人过来了?”
“别管他们。”
“他们往我们这边走的,再不管他们就要破门而入了!”
夏深兰说着,想直接把眼睛上的丝巾解开,但姜沉星拦住了他的手。
“姜沉星……”
“我知道了。”姜沉星低低地应了一声,“我来吧。”
姜沉星指尖轻轻一勾,丝巾散开了,动作轻得夏深兰甚至没意识到他什么时候解开的丝巾。
光重新映入眼眶,夏深兰快速睁开眼睛,甚至没给什么适应的时间,站起来就想去看到底是谁来了。
姜沉星拉住他的衣袖:“至少把蜡烛吹了吧。”
夏深兰突然有些难受,仿佛他做了什么极其过分的坏事。
他也知道他不该这样对待姜沉星认真准备的生日惊喜,但他没办法冷静地坐在这里过生日。
与生俱来的危险感应让他预示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他要搞清楚这一切,让自己不至于陷入完全被动的地位。
夏深兰一口吹灭了蜡烛,想了想,还是花了两秒许了个愿。
姜沉星似乎笑了,但蜡烛一灭,整个房间彻底陷入了黑暗,夏深兰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笑了。
做完这些,夏深兰跑到门口打开了灯——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房间里的摆设早就轻车熟路,摸黑也能随便找到任何他想找到的东西。
灯亮了,房间里恢复明亮,姜沉星傻傻站在原地,被光刺得禁闭上了眼睛,表情也有些难受,更加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笑过了。
但夏深兰没时间追究这些东西,因为那群人已经到了门口。
“姜沉星,你先去卧室等我。”
夏深兰催促姜沉星离开这里,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个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的人——陆见深。
陆见深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明明是带着人欺上门,却好像他只是绅士地来问个路。
“亲爱的,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他可以对着一个陌生人喊亲爱的,而且是以如此狎昵又自然的口吻,或许是因为他五官立体,偏向欧洲人的长相,并不会让人觉得别扭,甚至极有可能放松对方的警惕。
夏深兰对陆见深十分忌惮,一点也没因为他的态度而缓和丝毫,而是略带讽刺意味地反问:“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陆见深笑着摆了摆手。
夏深兰很烦他这种“我尊重你的意见”的态度,明明他们都知道他没有选择,让夏深兰感觉他刚才打出去那一拳毫不留情的反馈回了他自己身上,痛且羞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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