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秘密监控,我们一行人都是分散着走出的机场。
洪涛这货穿着一件短袖T恤衫,咧着怀儿,露出隆起的胸肌和腹肌,戴着一个大墨镜,穿着一个大裤头,黑黑的脸膛,高瘦健硕的身材,吊儿郎当的架势,很有一些玩世不恭的气息。
偏偏这货还对着美女吹口哨,前面那两个时髦的女人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露出厌恶的眼神,另一个女人也是皱了皱眉头,但是看见洪涛脖子上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后,眼睛一亮。洪涛又及时地举起左手来把墨镜推到脑门顶上,自认为性感地冲女人挤了下眼睛,手腕上的一块限量版的劳力士潜航者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这下子女人眼里又是一阵冒星星。
那个女子回头和另外一个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两个女人笑了起来,那女人又回头看了一眼洪涛,眼神儿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洪涛家境富裕,他老爹当了几年警察,转行从政,后来辞职下海,和几个战友合股经营一家药厂,金钱大把大把地挣,可惜这小子对经商一点儿都没头脑,就喜欢舞刀弄枪的。
洪涛冲我挤了挤眼睛,嘴角勾起来冲着前面那个妖娆的女人努嘴,小声对我说:“兄弟,你信不信,那女人一定有鬼,我跟着去看看。”
我哼了一声,说:“当心别把自己的小命儿交代喽。”
洪涛咧嘴一笑,说了声:“瞧好吧你。”
我看着他一阵傻笑,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一丝不安,提醒他说:“你消停点儿吧,我们来这儿不是泡妞儿的,是来做事儿的。”
洪涛咧嘴笑道:“都是小儿科,你觉得那个小鸡仔儿还能成大事儿?还反了他臭卖豆腐的了!”
洪涛不再理我,径直走上前去,这货身高腿长,几步就撵上了那两个女人,凭借着他的厚脸皮,很快就和那女人搭上讪,不久就有说有笑地出了机场候机大厅。
陈永刚惊讶地嘴都张开了合不拢,我上前去招呼他快走,这家伙哈喇子都快要淌出来了。
陈永刚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其实他有一次和我们几个喝酒,他只不过才比我们大几岁,今年二十九了,还是光棍儿一条。不过最近我们才知道,他竟然是陈家沟出来的人,一手太极拳功力不是白给的,显然他是对所有人都隐瞒了个彻底。
此时他的表情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着实让我瞧不起。忍不住怼了他一拳,他这才回过神儿来,笑嘻嘻地说:“年轻真好哇!”
我次奥。我都无语了我。
这两个货一个装富家子弟,一个装傻充楞的,没一个好饼!
出了机场,我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我身边,我把行李箱直接就放在后座上,关上车门说了一声:“鸿都大厦。”
司机声都没吱,一脚油门儿就窜出去。身后的陈永刚“哎哎哎”地叫了起来,我跟司机说别理他,我们走!司机不再说话,径直开车走远。
嘿嘿,就让陈永刚自己打车走吧。谁让这小子每次出来都是让我们花钱,自己从来就没掏过一分钱。而且,每次都是骗吃骗喝,一到算账的时候,不是上厕所就是装喝多了。
估计这次他手头也没带多少银子,就让他出丑去吧,小爷我可得早点儿到宾馆里住下,我昨天晚上一宿都没有睡好,尽是听他们几个喝酒吹牛逼了。搞得我一宿都没休息好。
到了鸿都大厦酒店,这里早就给我们安排了住处,在前台拿出身份证,领了房间钥匙,就坐电梯上了十六楼。
打开房间门,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衣服洗澡,这里的天气可比东北热多了,此时我已经是浑身是汗,急需冲个凉水澡。
等到我冲了澡出来时,房间门正巧被人敲响。我打开房门,刘天雷和杨万才正站在门外,因为外勤订飞机票的时候,没有弄到一个航班的机票,所以他们俩是坐前一个航班来的。
两个人问怎么就我一个人呢,我说洪涛那厮泡妞儿去了,陈永刚让我甩了。
刚说到这里,床上的手机响了,是一首声嘶力竭的“痴心的汉子,火辣辣!…;…;”
我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只听见陈永刚气急败坏地大喊:“快来救驾!哥们儿兜里一分钱也没揣。”
声音挺大,震得我耳朵都疼了,急忙把手机拿远一点儿,我慢声拉语地问道:“您是哪位大驾呀?”
陈永刚喊道:“平凡,兄弟,哥哥求你啦,快点来宾馆门口付车钱!那女的说啥也不让我走哇!”
我问道:“哪个女的呀?为什么不让您老人家走哇?是不是你小子对人家动手动脚的起了歪心思了,嗯?”
陈永刚气得嘴都瓢瓢了,又不敢得罪我,磕磕巴巴地说:“是,是,哎呀不是,是个女司机,草,你快点下来,哥兜里就十三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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