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阁被那眼神吓的浑身颤抖,躲在顾里身后忘了挣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杀鸽少年的怀抱,两只大手禁锢着它。
老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两人告辞,去管家那儿取了自己的钱,直接回了店里。
书房里只剩下顾里和白烨,顾里看了他一眼,关上书房的门,面无表情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坐。”
白烨不再伪装自己,脸色阴沉的坐在他对面,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信鸽的后背,眼尾上挑带着一股狠厉:“顾兄,这只信鸽,我带走了。”
顾里淡淡的抬起眼皮,坐姿端正的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嗯。”
白烨知他性子,起身戴上帽子离开顾府,抱着信鸽一路施展轻功回到了质子府,脸色漆黑的将它丢进笼子里,周身气压低沉的坐在书房。
“来人。”食指下意识的敲点桌面,整张脸藏进黑色兜帽里,只有那张薄凉的红唇露在外面。
黑衣人白麻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叠在一起放在地上,额头紧紧挨着手背。
白烨没有说话,阖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从座椅上起身,脱下身上的黑色长袍,声音低沉沙哑:“带去地牢,继续饿着。”
“是,主子。”白麻提着笼子离开,得知惩罚结果后,松了口气,带着信鸽去了地牢,把它连带着自己一起关进去。
主子自从遇到这只信鸽,手段脾性和善许多,他还以为会被派去楼里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他一个人。白烨整张脸隐在暗处,盯着旁边那把长剑发呆,脑海中闪过白天带着人将他围住的画面。
控制不住一拳捶在桌子上,白皙的手立马青紫一大块,面无表情的起身走进暗夜中。
地牢里,吃了一根鱼干,陆阁感觉它更加的饿,肚子止不住的咕咕乱叫。
余光偷偷瞄了眼杀鸽少年的手下,好奇他怎么不出去。
刚才在书房里,杀鸽少年好像只说了把它关进去,不给饭吃,黑衣人是傻了吗。
叹了口气,用翅膀捂住肚子,把自己蜷成团取暖,睡着了它就感觉不到饿了。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陆阁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早上,陆阁被惨叫声吓醒,睁开眼就看到被绑在架子上的人,浑身是血衣服破烂,脸上全是深可见骨的鞭痕。
“咕——”
陆阁害怕的紧紧靠着笼子,冰凉的触感让它清醒。白麻猛地睁开眼,看到信鸽躲在笼子角落,眉头紧皱顺着它的视线看去。
负责审讯的黑衣人,手里拿着长鞭,狠狠抽打架子上的人。
陆阁听着凌厉的鞭声,跟着瑟瑟发抖,就好像被打的人是它,整只鸽子都在炸毛。
白麻习以为常的收回目光,隔着笼子把信鸽抱在怀里,伸手挡住它的视线。
眼睛虽然被挡住,但架不住耳朵灵敏,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还夹在着沙哑的惨叫痛呼,每打一下陆阁就控制不住的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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