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实颜色翠绿,皮厚。
他像是探险寻宝似的,寻到了个大宝贝,站起身来对着远处的赵吼大喊道:“师傅,我找到南瓜了!”
远处是水田漠漠,偶有鹭鸶停在田里觅食,近处是程宴平那张因为过度兴奋而涨红的脸,他的手里拿着一朵野花,不停的挥着,眉眼弯弯,有细碎的日光自他的身后照来,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拢在一片柔和里。
赵吼心下似是漏跳了一拍,只瞧了一眼,便匆匆的埋头继续干活。
程宴平悻悻的,继续他的寻宝之旅。
赵吼干完活后,凝神看着天边的堆积的云,又见燕子低飞,便知这一两日定会下雨,于是冲着程宴平的方向喊了一声。
“我回去挑些粪水来浇菜,你就在这不要走远了”
他的嗓音低沉,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这一喊直入滚滚的天雷从天边滚落而来,吓的程宴平一脚踩空,险些跌进了一旁的小沟里。
程宴平站直了身子,回头一望见男人已经往回走了,他人高腿长,步子又大,不过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他自顾的辨认着菜地里的蔬菜,有不认识的便暗暗记下,打算一会儿去问赵吼。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程宴平就见赵吼挑着粪桶来了。
只片刻不见人,他热情的迎了上去,谁知刚跑到近前,就被一阵臭味给熏到了,他捂着鼻子跑远了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师傅,你挑这些来做什么?”
赵吼倒是面色如常,反正自打认识他以来,程宴平就未在他的面上看过其他的表情。
“给菜施肥!”
闻言,程宴平捂着嘴巴干呕了起来。好半晌才直起腰来,他不敢回身去望,一想到平日里吃的香喷喷的饭菜都是粪水浇灌出来的,他就是一阵反胃。
赵吼见他如此,忍不住揶揄道:“晚饭还吃得下吗?”
程宴平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吃得下,我为什么吃不下?”
这话像是反问,又像是自问,他为什么吃不下啊?古往今来人人都吃得,怎的到他就吃不下了?况且这些粪水都钻进菜地里了,跟菜又没有关系。
菜地里气味着实有些难闻,程宴平虽有心跟赵吼较劲,可到底没忍住,坚持了一小会儿,就朝镇子的方向跑了去。
龙门镇安全,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话。
他来的那一年,有路过的商队,见着镇上有几个妇人长的不错,便起了坏心思。可他们哪里晓得龙门镇的妇人跟其他地方的妇人不一样,旁的地方的妇人若是遇到坏人调戏,也就只能哭哭啼啼的将满腹的委屈往肚子里咽。
可这里是龙门镇。
赵吼记得很清楚,他被外头的动静吵醒后,一打开院门就见街上火把的光亮几欲将夜色照的如白昼一般,而那几个欲行不轨之事的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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