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轻笑:“别小瞧玉兰围场,里头有虎有狼有黑熊,你至多在外围猎些……”
男人低沉的声音止住,明溪疑惑地抬头,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她慢慢转头,陈婕妤带着宫人朝金帐走来。
她看向陈婕妤身后眉眼透着媚意的宫装少女,忽然明白陈婕妤冒着被永嘉帝责罚的危险,也要不经通禀便闯进围场的原因。
陈婕妤恭顺屈膝:“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她复又朝明溪行礼,“贵妃娘娘万福。”
永嘉帝目光渐渐森冷。
他和少女正快活,却被面前这女人打搅,实在该死。
“外面是谁守着?”永嘉帝眼眸半眯,言辞间皆是怒气。
守在金帐外的内侍匆忙进来答话:“回陛下,是小安子。”
“拖到没人的地方,乱棍打死。”他的同母胞弟辞行都要求见。一个宫妃竟然连通禀都没有便被放进来,可见是守门的人收了银子。
待看见红衣少女玩味的眼神,永嘉帝愈发心烦意乱,他看向陈婕妤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陈婕妤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赶紧拽了把身后的怜奴儿。
怜奴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挺挺地扑在硬木地板上,疼痛顿时让她鼻子一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楼里的妈妈教导过,男人最见不得女人流泪。
怜奴儿心想陈婕妤这一下恰巧成全了她,她眼含春意,以一个正好让永嘉帝看见她眼中泪水的角度慢慢抬头。
她以为她会看到满目怜惜的男人,不想永嘉帝眼神阴狠,吓得她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明溪伸手扶起怜奴儿,状似惋惜一叹:“天可怜见。姑娘生的细皮嫩肉,跌一下身上岂不是要青青紫紫了?”
她高声唤道:“来人,传御医来,替这姑娘好好看看。”
“小柳儿。”永嘉帝低声警告。
明溪扬了扬眉,将怜奴儿往永嘉帝怀中一推:“陛下不会看不出陈婕妤的意思吧?”
陈婕妤没想到眼中钉会帮她,一时拿捏不准明溪的意思,脑筋飞速转动。
落入帝王的怀抱,怜奴儿心静了几分,楼里的妈妈们手把手教过她该如何取悦男人。
她上身慢慢软了几分,小心翼翼调整姿势,将头靠在帝王的胸膛上。
帝王没有推开她,这令怜奴儿感到一点心安。
柔软的手指顺着龙纹领口向上攀爬,轻柔地抚过男人性感的脸庞,一双眼媚得渗出水。
“陛下,奴家……”怜奴儿轻咬嫣红的唇,“倘若能与陛下一夜欢情,奴家死也甘心。”
明溪看了眼额上隐隐暴起青筋的永嘉帝,微笑着拱火:“陈婕妤也坐,正好本宫要继续狩猎,你和那位姑娘便代替本宫好生服侍陛下。”
弯腰拾起地上的黄杨木弓,明溪翻身上马,往林间深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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