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舒将军看向春四娘,问道,“你说,怎么罚?”
春四娘看戏看得正起劲儿,没想到会扯上她自己。
她愣了一下,张嘴想说话。却不曾想面对气势逼人的舒将军时,她竟然一时失了声。
春四娘连忙扯了扯明溪的衣袖,示意她帮自己。
明溪一本正经抱拳,说:“方才他指天发誓,如果露一点怯,就去挑大粪。将军何不成人之美?”
大汉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这娘们竟然管挑大粪叫成人之美,粪是那么好挑的吗?
先不说西口关有四千余人。单说茅坑,大大小小就有八个。
每五百人共用一个茅坑,一个坑里的污秽之物堆积如山,少说要七八个人一起挑。
他好不容易熬成五十夫长,不用再轮流挑大粪,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又给他打回原形。
“将军,属下真的知错了。”大汉忙不跌求饶。
舒将军随手指向刚才配合大汉做戏的士卒,转身吩咐阿南:“带他们下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挑一起挑。”
话已至此,大汉也就只有乖乖接受,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阿南走。
才走下演武台,阿南突然转身,问道:“他们是挑全关口的金汁,还是单挑他们所属坑的金汁?请将军示下。”
“挑二十一营到三十营的,”舒将军不假思索,“为期两个月。”
“是。”阿南领命,带领大汉等人离开练兵场。
二十一营到三十营,意味着大汉们要替练兵场上的所有人挑粪。
还没等人走远,放肆的笑声一阵接一阵冲向云霄,大虎捧着肚子笑个不停。阿水直接笑岔了气,扶着临娘的肩膀唉哟直叫。
这走向明溪也没想到。
她以为舒将军最多让那大汉随便挑挑,意思一下。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要挑一个月,挑的还是“仇人”的金汁。
收拾完大汉,舒将军瞥了眼长桌,冷声道:“还有你们,军营里赌钱,有几个军饷够你们赌?”
他用马鞭指着众人,轻声呵斥:“有这闲钱赌,不如寄信回家问问妻儿老小都吃饱了吗?”
“所有人都绕着练兵场跑二十圈,张副将监督,”舒将军指着明溪,“你过来,本将有话和你说。”
练兵场一圈至少得有一里地,二十圈就是二十里,差不多是西口关到关城的距离。
逃过一劫的明溪路过桌边时,一把扯过桌上的纸,揉成一团塞进袖中。
“对了,”舒将军忽地转身,看向大虎,“你就别跑了,带着她们训练。”
于是乎,大虎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训练阿水等人。
回到主帐,舒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明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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