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朝老七的手抽去,就要被鸡毛掸子抽到时,老七飞快拎起酒坛,身子弯成弦月,躲过鸡毛掸子。
“都是男人,摸一下怎么了?”
老七躲过追打他的田英,绕了一大圈,扒着门框说道:“义母偏心,有了小十三就不疼我们这些大的了。”
田英直接将鸡毛掸子扔过去,老七连忙缩回头,哼着曲儿往后厨走去。
“进了门,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田英嗔怪地看了眼明溪,“你若以女儿身来,他们指不定有多高兴,也不敢这般放肆对你。”
刚才她在演武台上,是真的给女子争光。
尽管现在除了她,没有知道她原是女郎。但正因如此,将来她的女儿身曝光后,才会更震撼。
明溪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将军……”
田英打断她的话,戏谑着问:“还叫将军?”
明溪立即改口:“我也不没想到义父会认我做义子。”
虽然她最初的想法就是捞个干儿子的位置,但从来没想过会这么简单。
薛义山烧的一手好菜,像这种家宴都是由他主勺,几个干儿子从旁协助打下手。
一桌满满当当的吃食,谈不上多精致,闻起来却是香味十足。
薛义山率先入座,夹了一箸炙羊肉搁在明溪的面饼上,笑说:“炙羊肉是我的拿手菜,你快尝尝。”
田英挨个分酒,叮嘱道:“这酒烈的很,都只能喝一壶,不能喝多了。”
说句话的功夫,明溪的面饼上除了薛义山夹的炙羊肉外,还多了老五夹的炙牛肉,十二放的大葱。
老七见饼上满了,特意为明溪的碗中打了勺羊汤,还不忘撒下几颗葱花点缀。
明溪费力地卷起裹满配菜的肉饼,一口咬下去满嘴喷香。油汁绽放于舌尖,辛辣之味与肉香融合,一切恰到好处。
“配羊汤喝才实在。”老七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提醒。
羊汤色白似奶,顶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脂,明溪端起碗尝了一口。
她本以为会腻,没想到羊汤入嘴,竟然鲜而不膻,香而不腻。
老七眨巴着眼睛,期待地问:“羊汤是我做的,怎么样?不错吧?”
明溪夸赞道:“好喝。”
老七得意地挑眉:“那是,没参军前我可是酒楼里的掌勺。”
薛义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眯着眼睛揭他老底:“放屁。”
他转头看向明溪,笑说:“别听他的,他在酒楼那么多年,就学会煲羊汤。”
“义父此言差矣,凡事贵精不贵多,”老七老神在在替薛义山满上,报复性地笑了声,“不然义父怎么就守着义母,不找妾室。这都是一个道理。”
“兔崽子你……”薛义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在看见田英警告的眼神后,他登时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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