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在刑架上。
“就是他吗?害得我弟弟差点失血而死,现在还畏畏缩缩。”男人冷森森看着封闭在刑架上的蜻蜓,瞥了一眼身边的侍从,“别让他死的太容易了。”
侍从捧上来一盘药剂,低声道,“孙少,这些是咱们这儿最烈的春药了,您看选那个?”
“选什么选。”孙木莲嘬着牙花子看向蜻蜓,想起义弟那副被惊吓得硬不起来的颓唐样子,冷笑道,“都给他打进去。”
啊啊……好难受……好痒……
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吧!啊啊……
给我,什么都好……不要……阿笙,我难受……
阿笙。红床单上,翠笙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
阿笙……阿笙……我受不了了……我……
我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这么痛苦……
阿笙,我的阿笙在哪……
无尽的黑暗里,蜻蜓的意识渐渐远去,眼前幻象纷纷,开始是无数恩客来来去去,青绿的肮脏的帐子,红床单。
红床单,然后是翠笙。翠笙笑着,抱住他痛苦得快要焚烧的身体,然后鲜血流出来,温暖的身体冷下去。
蜻蜓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笑意盈盈的男孩被踢断肋骨,抓着头撞在墙上,那些恶鬼骑在翠笙的身上,撕扯他冰冷的身体。
红床单。
唔……不……不要……
“我靠,真没气了!”
不……不要,我,我……啊啊啊啊啊!
啊……
翠笙把蜻蜓从刑架上解下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他抖着手去解蜻蜓的头套,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手腕。
“这里没有医疗条件,不要改变他的状态。”弘漠然道,“万一他死在这儿,我花的钱不是打了水漂。”
“弘老板,我不知道你救我有什么企图,但是无论什么代价都好,你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红发的少年却毫不在意,“没想救你。只不过看你伤成那个样子还有一口气,还算是能忍的。再说蜻蜓长得好看,地下街的人都知道,我本就是来买他的。”
翠笙流着泪,隔着胶衣握住蜻蜓的手,低声道,“我怎么会死呢,我舍不得。”
蜻蜓的身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害,滴入他的眼中和耳中的药水、被过量掺杂着注入的催情剂和致幻剂,还有后来那些人泄愤式的奸淫。他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得救,甚至连意识都很难维持。长达数日的封闭使他的精神极度脆弱,等他神智彻底清楚过来,已经是十几天之后。
翠笙扶着他喂药,轻声道,“没事了,蜻蜓,我陪着你,你看,我还好好的,你也好好的。”翠笙的话总是简单而单薄,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给蜻蜓带来了巨大的安全感。
刚刚从噩梦中醒来的蜻蜓不敢置信地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暖阳,在数日的挣扎中第一次向翠笙露出了笑容,“阿笙,太好了,我们自由了吗,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翠笙对着这张虚弱的笑脸,喉头哽了哽,什么也没说,他拿出一副无框眼镜,给蜻蜓戴上,“你的眼睛……近视了,给你配了这个,舒服吗?”
蜻蜓点点头,疲惫地靠在翠笙怀里,“真好啊,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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