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苑勉强起身,半靠着床头,“宛哥,我还是希望你先不要选,明明只要再等一等,就会有机会。”
“或许吧。”琚宛握住红苑的手,叹道,“宛哥已经过了会相信恩客的年纪了。红苑,你不该这么急,也许再等个几年,根基深了——”
“我等不了。”红苑急喘一声,低低地咳嗽起来,“我、咳咳,已经在玉楼这么久了,再等下去什么都可能发生!我不能等到,咳……等到一切都晚了再后悔!”
“可是你一旦做了花魁,就再也离不开玉楼了。”琚宛的一双碧瞳水盈盈地望进红苑的眼睛,“今天埋进你身体里的芯片,一旦启动,你就成了玉楼最珍稀的商品。到时候就算你托付的人靠得住,也只是替他人做嫁衣,你还是会跟着这座楼一起葬送。”
“不是依赖别人,我是靠自己。”红苑裹着床单喘息,“算来我进入玉楼也有三年了,摄……他不能一辈子不让那一位亲政。这半个月来玉楼的客人换了几批,贵客少了很多,有人正在把自己的势力淘换出去。”他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是要在首都星做大事,做什么要把自家那些个公子哥儿都送走。”
琚宛默不作声,抬起手臂,把一头金发束在脑后。
“宛哥。”红苑近乎恳求地看着他,“你在想一想吧,会有机会的,到时候趁着乱,里外呼应,我们都能……”
“你说的,我不懂。”琚宛轻声打断了他的恳求,“我答应你。明日,我带你一起去外面的‘茶会’。之前真珠在时,弘就一直想弄死我,把真珠捆在花魁的位置上。没了真珠,青亭身体不行,就只有端肃。现在……你一味惹他怨恨,弘一时冲动,点了你做下任花魁,但这也只是一时。”
琚宛脱了鞋,坐在床上,与红苑并排坐着,微微垂下眼睛,“牺牲自己去换别人的幸福,红苑,这条路行不通的。”
红苑不做声。
“当年我哥哥,呵。”琚宛低声一笑,“什么呀,阿羽就比我早了那么一点时间,却总想着照顾我。当时他跟客人约好了,让客人买下我们,谁知道上任花魁忽然猝死……阿羽求了老板,让他做花魁,放过我。调教那么辛苦,他都一一受了,就想着客人来买的时候,至少能带走我。”
红苑与琚宛并排坐着,听着这个结局已经注定的故事。
“那个客人没有来,再也没有。等哥哥穿着花魁那身可笑的礼服,推开议事厅的门,他看见我跟他穿着一模一样的漂亮袍子,端坐在房间的中央。”琚宛自嘲地一笑,一缕金发从耳侧滑落,遮住了他的表情,“玉楼第一次选了双花魁,最终我们还是一个也逃不掉。”
“你……宛哥看见琚羽大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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