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陪着你,以后都陪着你。张晟细细地吻着摄政官柔软下来的嘴角,满足地想,你永远都不会一个人的。
张曦恍惚从纷乱的梦境中醒来,他身上的污浊和汗水已经洗净擦干,套着他平日最常穿的那套棉布睡衣。张晟睡在他的旁边,半蜷着的姿势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慵懒地起身,赤着脚走在长毛地毯上,到餐厅倒了杯水,接通了通讯,“嗯……随便你,谁做花魁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必这种事都告诉我。”他听了一会儿,忽然打断了对面的话,“那个红苑,是端肃的师弟吧,难怪……呵,倒是有点小聪明。”
何正嘉……呵。
张曦忽然森然一笑,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快意,“他不需要这么聪明。”
玉楼。
酒儿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红苑已经老老实实地等在那里。酒儿视若无睹,越过他到床边倒了杯水自己喝起来。
“酒儿哥,我真的知道错了。”红苑垂首道,“可是这些事情……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你别生气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酒儿回过头,淡漠的灰眼睛扫过红苑通红的眼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为什么能确定外面要出事?都说出来,如果你再替我做决定,你就不用再来找我了。”
“我……”红苑咬咬牙,站在酒儿跟前,“你出事之后……我不相信你死了。”他在酒儿一瞬间的愣怔中垂下眼睫,忍着悲愤轻声道,“当时明明禁止谈论,却忽然人尽皆知,还都是说你、说你——”
“说我淫荡无耻,魅惑主君。”酒儿漠然道,“所以呢?”
“我打听到……很多情色场所都出了顶着‘端肃’名头的男妓,于是我猜他们是瞒天过海。我悄悄收集了张曦一脉有关联的大小情色场所的资料,包括经营者的信息。玉楼是我最怀疑的三家店之一,所以我把弘的事情查得很细,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你也落到了我手里。”
红苑和酒儿悚然一惊,弘从门口走进来,一双猫儿眼笑盈盈看着两个接待,“不要这么看着我,玉楼最保护客人的隐私,不会偷听包房的谈话的。我只不过是去红苑屋里没找到他,来酒儿这里碰碰运气。”
红苑白着脸,走到弘的面前,咬牙道,“老板,您找我直接用终端就好,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说——”
“从这点小事就猜到你师兄在我这,还真是很聪明。”弘一摆手两个机器人一左一右架起红苑,酒儿怒而起身,却忽然浑身一软,被控制器压制住使不上力,只能死死盯着弘道,“你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弘置若罔闻,继续笑着对红苑说,“不过在我这儿做花魁,不需要这么聪明。”
红苑还欲回答,忽然恐惧地睁大了双眼。一支针头极细的注射器从他的太阳穴侧面刺入,酒儿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冲上前来,却只得无力地倒在红苑脚下。
弘得意地看了两个接待一眼,解开酒儿的压制,扬长而去。
酒儿手软脚软地站起来,去扶红苑。圆脸的男孩呆呆地站着,被酒儿一扶,一个劲儿的往下倒,跌坐在地上,被搂在怀里,“红苑!你说句话,你是不是、是不是——”
“师兄……我错了……”红苑一开口,蓦地皱紧了眉头,剧痛从脑中钻出,不容许人有一丝一毫的思考,“我……也会变成、阿音那样……现在不说就、呃!就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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