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似乎不喜欢当那什么逍遥派掌门。”段誉犹豫了片刻,还是趁着他心情尚好,说了一句心里话。
且不说王宴瑜的性格,和逍遥有一毛钱关系,就说武功,他也并不喜欢练武啊。
明明更喜欢宅在家弹琴看书,何必呢。
“这是我的责任,从出生起就注定的。”王宴瑜没有生气,甚至神色都没有太大变化,但不知为什么,段誉都替他感到委屈。
关键是,他又不喜欢。
强迫自己,非要去做一件不喜欢的事,她想想都替他难受。
“那……要不,你当上掌门后,把逍遥派解散了?”段誉突发奇想,然后居然发现很有道理,“不喜欢,就解散了它。”
“那你会解散大理国吗?”王宴瑜为她的馊主意气笑了。
“那怎么一样,大理百姓又可爱又淳朴又特别爱戴我,”想想都不好意思,“我怎么能不管他们啊。要都像你师兄那样的,我让他有多远走多远。”
变态可是会传染的。
“我是认真的呀,”段誉道,“你那位师兄,奇奇怪怪的,你要当掌门管他吗?”
“奇奇怪怪……”王宴瑜瞧了她一眼,“这是什么形容……”他耐心道,“他性情的确有些古怪,喜怒无常,你若是不喜欢,以后都不理他就是,至于他说的话,更是一句也不要听。”
所以说……fg真的不能随便立的。
“若非银川公主殿下提醒,我国陛下还不知,段氏少君殿下竟莅临我邦多日,陛下与皇后殿下深感招待不周,今日皇后娘娘特意设宴,请少君殿下赴宴,略尽宾主之谊,请少君殿下万勿推辞。”
段誉看着厅堂上站的笔直的,西夏内廷女官……
王宴瑜不是乌鸦嘴。
是的,绝不是。
“听闻今日是银川公主择婿之期,”段誉装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贵国皇后这时候招待我这个异邦客人,不会耽误了公主大事吧。”
“少君殿下多虑了,”宫使微微一笑道,“届时银川公主也会到呢,择婿之事早安排妥当了。”
王宴瑜又一早出门去了,段誉连道别都不必,便被西夏宫使迎去。
走出门外,却见一架十六人抬的大轿,由鲜花和彩绸装饰得十分吓人。
别看她也是一国少主,长这么大,就没坐过这种交通工具。姨母亲娘教的都是爱惜民力,最多就是骑个马,坐个车什么的。
战战兢兢坐上去,段誉一路担心,抬轿子的人有哪怕一个脚下不稳摔下去。
因为没有这个习惯,头一回坐轿子,总让段誉觉得不安稳,像是把自己的安全,交给了别人掌管似的,十分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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