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几日,路途虽然颠簸,但姜岐陌给的药都是上等伤药,所以月悄然伤口愈合的很快,只不过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要时日休养。
这日马车已经走了一整天,早已人疲马乏,幸好天完全黑透之前遇到了旅店。
山清水秀绕城郭,袅袅炊烟满村落。西夷国特有的地形造就了吊脚楼一般层层叠叠的房屋,这开在山水之间的旅店倒是别有情趣。
玄清跟月悄然下了马车,月悄然原本的衣衫有些破损,中途已经换了身平常西夷女子的装扮;玄清一身南朝僧衣实在太显眼,可他又断不可能换上西夷人的衣服,所以也只在外面罩上了一件披风,手持念珠,长眉明目淡然。
他们刚走到门口便迎上来了一位女子,银铃为饰,黑发如云,长裙摇曳,风姿绰约。
她笑眯眯的开口,“两位可是要住店?”
她虽然问着两人,目光却是一直在玄清身上打转,波光流转的眼眸仿佛带着钩子,竟毫不掩饰的开口,“这么年轻俊美的和尚,不知道是密宗哪位大师门下弟子?”
西夷密宗的和尚是可以吃肉喝酒的,也有部分会修欢喜佛,她问的如此明目张胆,心思昭然若揭。
月悄然一时间怒从心起,控制不住抽了腰间的鞭子挥向了一边,直将一边的凳子劈裂成了两半,冷道:“老板娘还是好好开店赚钱,不该有的主意最好不要有。”
老板娘一愣,月悄然这么彪悍让她稍微收敛了些,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原来是有主的,倒是我错了,那两位请吧,是要一间房还是?”
她说着顿了顿,月悄然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玄清仿佛没听明白,面色如常,双手合十,微微笑着道:“烦劳施主开两间房,月施主一间,贫僧和徒弟一间即可,我们的马儿还请多加照顾。”
老板娘掩唇笑了笑,“好说,两位跟我来吧。”她说着又指了指一边的人,“你带小师傅到后面去喂马。”
那人应了,玄清和月悄然跟着进了屋内,无心则跟着店里的人牵着马车去了后面马厩。
两间房相邻,玄清进了屋内放下东西,月悄然也跟了进来,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也不知道刚刚动鞭子有没有牵扯到伤口。
“你刚刚动了内力可有不妥?将这个服下吧。”玄清说着递给月悄然一枚药丸。
月悄然瘪了瘪嘴接了过来,不过此时,她明显一股气憋在心口。
她又打量了玄清几眼,半晌才叹口气埋怨道:“看来给你罩上披风还不够,得把脸也遮起来……”说着又嘀咕道:“下一个城镇给你买个纱帽戴着,不然万一招惹了哪个西夷女子采草贼,给采了怎么办?
玄清:……采草??
“月施主,不要胡言……”大概他实在太震惊了,神色间都是不敢置信,耳垂都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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