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路上,我又叫住了她。
“今天也和平时一样,多多指教。”
不知我脸上的表情是被她如何解读的,她看起来十分抗拒,似乎很不情愿。但这样的神色也只持续了一瞬,短短片刻,她便切换回一副迷人的微笑,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真君。”
也许是在心底的某处认命了,她捏着制服的裙摆,眼睛直直透过我,空洞地望向前方。
想必她已经十分理解自己的命运了。玩弄他人的一方和被玩弄的一方,她很清楚自己属于后者。在我的手掌心中,她已经无处可逃,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顺从的区服。
“嗯,那就好。”
说实话,我的内心早就澎湃如潮了。从大白天开始就不断蓄积的热量,如今仿佛就要溢满而出。如此饥渴焦躁的心情,是我至今为止从未感受到的。
想要她,想要她。我的本能似乎在如此急促地控诉着。希望得到她的一切,希望彻底征服眼前的猎物,将其完全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强烈到不可自拔的冲动吞噬着理智。对此没有任何抗拒手段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拖入沼泽的底端。
那是一片名为欲望的无尽深渊。
她的肌肤,她的双唇,她的大腿,她的脸庞,她的发丝。她身上所有的部位一会全都要为我而服务,为了满足我的欲念而摆动一想到这里,亢奋的躯体就不禁发热,下巴在颤动着,一股直冲天灵盖的电流直直涌过。
那一刻的欢愉远胜世间万物。我甚至直到此刻才深深意识到,所谓的自己这个生物仿佛是只为了这个瞬间而诞生的。全世界全部的价值、资产、文明秩序统统合并起来,都远不及这般甘美的丰收。
如果没有拼命压抑情绪波动,我那温雅的面部肌肉恐怕连维持下去都相当困难。
不行不行,这还是在公共场合要是我的反常惹人察觉,引来人们多余的关注就不好了。
这种时候,不管是谁都别想在来搅我的好局。
临近深冬的一天,天色转暗的节点渐渐开始提前。阴沉昏黑的白昼下,叁叁两两的学生正匆匆从小道两旁走过。没有任何社团活动的他们,一般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回家或是在外闲逛。对于这群人来说,能够采取的行动选项大概只有这样吧。
两点一线的生活就是他们世界的全部。庸碌而无知的他们一定连做梦都想不到,身为同龄人的他者所能执掌的无上权利。
当他们在埋头苦读时,他们不知道有人在纵乐;当他们在绞尽脑汁钻研时,他们不知道有人在狂欢;当他们在奋力挑战困境时,他们不知道,有人哪怕什么都不做,想要的事物也会前仆后继地送上门来。
太阳不会均匀地把阳光洒向大地的每个角落,恩惠不会平等地施舍给每一个人。资源的有限是不容置疑的法则,命运的变量是早早编好的方程。有些人倾其一生拼命寻求的事物,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能毫不费劲地拥有。
起跑线也好,终点线也好,各自的赛道打自刚出生的瞬间就早已被注定。不管是跑得快还是跑得慢,彼此所能收获的风景,都始终被局限在了可控的范围内。
只有被选中的存在,才能得到独一无二的眷顾。事物的归属被看不见的丝线所划分。栅栏一头的人不管再怎么拼命奔跑,都注定不可踏上通往解放的螺旋阶梯。
闪闪发光的事物只有在山巅的顶端才可寻觅。而能够将其握在手心的,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
象征着身份与地位,承载着倾慕与幻想被所有人都视为掌上明珠,与之相比连漫天星尘都黯然失色的最高杰作。
成为了她的主人的我,无疑是凌驾于他人的存在。
岁纳苍由。学园内外无人不公认的美少女,二年级生心中毋庸置疑的高岭之花。其高雅的身段广泛受到校内大多数男生们的憧憬和追捧,俱乐部的规模壮大到足以堪比一众体育系社团。
不仅拥有良好的教养和身段,就连气质与容貌都属于上上之乘。为人和蔼而亲和,明明能力出众却从不自恃清高,是就算哪天登上人气写真杂志也毫不奇怪的玉女偶像。
她的一颦一笑都如诗画般优美。光是在大庭广众下现身,就能引发不小的轰动。
表白者络绎不绝这种事自不多提。翻开校史,甚至还留下过一个月内接连甩掉四十名表白者的学园传说。
哪怕抛开其可信度不谈,光是能够传出这种流言,便足够说明其受欢迎的程度之深。
走到哪都会迷倒众生的女孩,站在路边会引人瞩目也在情理之中。光是要与其并肩而行,我就得顶着诸多好奇的视线。
不过,沐浴在扎人的目光下,我非但没有丝毫不愉快,反倒可以是十分得意。
毕竟无论如何,身旁这位人见人爱的美少女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是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触及的,只会为我而展露笑容的存在。
她的柔情,她的撒娇,她的隐秘她身上的一切,如今只有我能被允许探索。外人看向少女的视线越是渴求,我的占用欲便越能得到满足。
“真君,这种地方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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