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人都不认这镜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小院里遭了贼!
谢燃灯眉头紧锁:“青曜,你昨儿个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的睡眠算是比较沉的那种,除非动静很大一般都不会被万物打扰。
洛青曜就不一样,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但是这回,洛青曜摇摇头:“没听见。”
他唇角翘起:“我昨天晚上做了好多梦,还梦到夫君了。”
他十天八天都会梦到自己,次数多了,一点都不稀奇。
谢燃灯把镜子擦干净,蹲下来在雪白的帕子上拼好。
这看着像一面古镜,久经历史和风霜,碎成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可惜。
只是破镜难圆,谢燃灯懂得鉴赏,却没有修补的手段。
他打算拿帕子先把东西包起来,待会送出去看看,找找上京有没有能够修补的人。
洛青曜忽然说:“这面镜子好像在哪里看过。”
“在哪?”
“好像是在梦里看过,一个白胡子老头拿着,对了,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前两天我梦到过的!”
梦里的镜子,出现在现实当中,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是了,若是寻常的大盗,定然会惊动院子里的其他人。
他们这地方虽然打理得不错,可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外面,不至于被那种传说的大盗盯上。
而且洛青曜没听到动静,说明来院子里的很有可能不是人
谢燃灯突然感觉手里的镜子有些烫手了。
“夫君,你说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不是你说的镜子妖怪啊。”
谢燃灯逮着洛青曜认字看书,洛青曜学东西很快,就是不爱太枯燥的东西,对什么精怪故事倒是有点兴趣。
古镜和画一样,都是画本子里常出精怪的器物,但是不管精怪本身长什么样,基本上都是变成柔弱妩媚的年轻女子,哪有变成白胡子老头的。
说是这么说,被洛青曜这么一打岔,谢燃灯的紧张之情一扫而空。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什么了不得的金冠,他在这里干着急也没办法。
谢燃灯把镜子一包,然后拿出来一张符篆贴上面。
这符篆是去寺庙里的时候,顺带向大师买的。
不比兄长给他留的宝物,用一样少一样。
大师开光的符篆数量不少,他也不心疼。
“对了,我们正好去济宁寺看看吧,我听说那边的主持很灵的。”
济宁市最灵验的不是主持,而是姻缘。
洛青曜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就是在寺庙的姻缘树里,和夫君一起挂上有两个人名字的小牌子,祈祷他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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