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到底是为这场戏搭建舞台, 还是从心里就真的想这么做?
像是觉得这无端冒出的想法有趣, 他迟钝的眨了下眼睛, 忽然笑出了声。
一个人站在无人的大街上发着呆,然后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想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绫辻行人头疼的按了按额头,然后从这个视线的死角走了出去。
也无暇去考虑这人突然停下站在这里这么久,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深知面前之人是什么身份,换做一般人起码也要表示一下警惕,但绫辻行人甚至称得上随意。
稔熟的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直到绫辻行人出声, 京野言才发现还有其他人在。
这不能怪他, 力量的增强带来的是感官的钝化, 大象怎么会知道一只蚂蚁什么时候从它脚边溜走?
对京野言来说也是一样的, 由于他自己的力量过于强大,导致他分辨不出弱小的和更弱小的。
简单来说,除非有能和他比肩的强大的人出现,不然以他目前的状态,在感知中,可能都分不清人和建筑之间有什么区别。
另一方面也是他其实并不能得心应手的掌握这份突如其来的力量的原因,或者说这股力量不能被掌控。
擅于玩弄概念的他自然明白,被附加了“失控”这一词条的力量,不可控就是根基。
从原初之时,就没加载能被人控制这一功能。
所以他除了粗暴的压制也不怎么多花其他心思,只要还能让他保持理智,怎样都无所谓。
见这人明晃晃在他眼前走神,绫辻行人毫无情绪的提起:“要说的话,我的异能力并非不能对你起效。”
他斩钉截铁地说:“你的所作所为就是犯罪无疑。”
但是对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忌惮他的异能力了,没错,即使没有丝毫表现,但那日的行为的确出于忌惮的试探。
“也好。”对方竟然在沉思过后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这让绫辻行人不得不考虑对方是否设下陷阱。
一个身影从街道尽头提着盏煤油灯不紧不慢的向这边走过来。
看清来人的面孔,绫辻行人眯起眼睛,捏着烟枪的手指紧了紧。
朝院晃,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等到京野言死在他的异能下,下一个就是他了,这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罪犯。
和京野言不同,朝院晃并不避讳杀人,也不会费心将自己从犯罪行为中摘出来,肆无忌惮又手段狠辣,是个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
与之相比的是他的操纵者,明明也是个从内烂到外的人,却总是给人一种他可以被拯救的错觉。
绫辻行人不惧他们对他动手,就算他死了,得知他们迟早会到地狱陪他,也足够安心了。
“先生。”朝院晃俯下身。
京野言点点头,然后看向绫辻行人,“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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