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吝找了体温计回来,发现步衡半坐起&a;nj;来,正伸手去够前一晚放在床头的手机,眉头轻挑,还是过去帮忙把&a;nj;手机递到步衡手里。
步衡却没急着解锁,反倒是整张脸都凑到屏幕前,借着黑亮的屏幕扒开前额的碎发仔细查看&a;nj;。
怎么了?周吝皱眉,隐隐觉得不&a;nj;太对。
步衡举着手机看&a;nj;了一会,奈何&a;nj;屏幕太小,最后只能放弃,却还是没忍住在刚才&a;nj;那个位置抓了一下,仰着脸看&a;nj;周吝:我们不&a;nj;能去医院了。
嗯?
周吝低头朝步衡前额看&a;nj;了一眼,在一瞬间变了脸色在被步衡抓得乱七八糟的碎发下,有什么东西从原本&a;nj;红肿的地方长了出来。
这是周吝下意识伸手,悬在步衡头顶迟迟没落下。
步衡抓着他的手腕让指尖轻轻落在自&a;nj;己头顶,满脸一言难尽:好像是角。
那东西只是堪堪冒出一个尖,不&a;nj;过一厘米左右,但无论从视觉还是手感上,都确确实&a;nj;实&a;nj;是一只角。
你周吝张了张嘴,目光还忍不&a;nj;住落到那小小一截的角上,心中有百般困惑,却又不&a;nj;知道从哪问&a;nj;起&a;nj;。
尤其,步衡看&a;nj;起&a;nj;来并不&a;nj;比他知道得多。
我应该是我爸捡来的。步衡又举起&a;nj;手机照了一会,突然开口,从我记事起&a;nj;就是在他身边,没有母亲,也没有别的家人&a;nj;,我和我爸长得也不&a;nj;像,不&a;nj;光是原身还是人&a;nj;形。小时候第一次提起&a;nj;这事儿的是郎俊俊,被我揍了一顿。大&a;nj;概是怕我伤心,我爸也不&a;nj;再提这事儿,就是从那之后再化原身的时候总要刻意变成白&a;nj;狮。其实&a;nj;我真不&a;nj;在意,所以这么多年从来都没问&a;nj;过。
周吝往步衡脸上看&a;nj;了一眼,发现他提起&a;nj;这些时,表情格外自&a;nj;然,甚至还带着一点笑&a;nj;意,是确确实&a;nj;实&a;nj;如他所说的一般并不&a;nj;在意。
不&a;nj;管什么时候,这小妖怪都是豁达而通透的,他永远都明白&a;nj;究竟什么才&a;nj;是更重要的。
周吝也跟着放心下来。
不&a;nj;过,头顶还是隐隐发痒,步衡下意识抬手去抓,最后只是轻轻揉了揉,心情复杂地继续说道,虽然我一直都知道,我不&a;nj;是我爸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真心实&a;nj;意地以为自&a;nj;己就是白&a;nj;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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