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端着美食美酒的侍从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子。
三人觥筹交错,称兄道弟,气氛一时融洽不已。
末了,吴昆山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暂且休息一日,待明日,一起回云岭教内,再给两位好好接风,顺便让两位坛主也对教内兄弟指导指导。”
“不敢不敢!”闵一得摆手道,已是喝得满脸通红。
“左护法大人客气了,今日得您盛情款待,我等已经感激万分。既然教主不在,我们就不上山了,免得麻烦左护法大人。大人如今要代教主暂管教中事务,一定忙的很,我等就不再打扰了。”娄近月道。
“娄兄说哪里话!”
几人客套了一番,散了席。
第二天一大早,吴昆山又亲自将人送上马车,看着他们离去。
手下在旁轻低声问道:“护法大人,两位坛主应当没有起疑吧?”
吴昆山看着远去的马车,没有说话。
一个月多前,多地坛主忽然不约而同要上贡,吴昆山看着那些名单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让下面人仔细比对了这几年的上贡名单和原择临的选择,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但是,他跟在原择临身边已久,对他还是有些了解,他的教主大人,实在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吴昆山坐在马车里,忍不住又从袖中拿出了上贡名单看起来。
他想起了一个月前,他去问那人的情景:
“淮安的螃蟹,你爱吃?”
“还行。”
“六安的茶?”
“喜欢。”
“永安的吉山老酒你爱喝?”
“嗯。”
“怀安的贡米……?”
“嗯。”
“雅安的黄果柑呢?”
“一般。”
“你的意思是?都要了?”
“随意。左护法大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要,反正,我估计也吃不到了。”
“可是,你从没有全部要过。”
那人似笑非笑,“左护法大人未免太过小心,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全部不要。”
“你选几个。”
那人勾起一边嘴角,“好吧,那就选淮安的螃蟹、永安的酒和怀安的贡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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