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公子到底是年轻,做了的事情一点都不操心后果。”
主频道不知道谁在发言,谈论的正是前不久死灰复燃的“落霉” ,落霉也就是戚夕她们校园里出现的黑色瘢痕传染株。本来大家都在发愁怎么处理这件事儿,突然有人提了这么一句,苦大仇深的会堂内立刻被划拉出了一个豁口。
问责覃殊淮成了大家缓解压力的蹊径。
一位不久前才指责过祈乔的政客站起来冲覃殊淮说:“听闻覃公子一向不屑于参与世俗之事,此次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暗海的旱路入口处?巧的是,祈司长的未婚妻也恰巧在那附近失踪,你可别说自己没有见到,虽然我们祈司长高风亮节不与你追究,但我们大家也出力去找人了,怎么说也得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能打发吧。”
覃殊淮没什么犹豫,坦荡回答:“顺路开会,不想湿鞋,所以带人走了旱道,至于其他事情……你大可以问问内院那位五长老。”
五长老,也就是路婉,亦是想也没想就接了话:“我派人去接弟弟,怎么?这么严肃的场合,您还要过问我的家事吗?至于那个戚夕,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暗海,我也很好奇。”
祈乔冷冷地回过头看她——暂且不考虑长远,伤戚夕的那部分人里,肯定有路婉的手下。
“哦,我忘了。”路婉眉眼一弯,“戚夕……好像不是纯人类,韦会长,她是你的传薪人吧?这可真的不简单,你的传薪人居然成了祈司长的未婚妻。”
她话说的不多,里面的信息却把众人炸得一激灵——包括所有人集体避开的传薪计划,这个传薪人居然不是人类,以及人鱼委员会和司鱼院这层关系,足够阴谋家们拉出来反复分析。
大长老贾湖和她一唱一和:“路婉,空口无凭容易伤及无辜,你说这话可是要自己担责的。”
路婉:“七月流火日就是廖向明司长为了棒打鸳鸯过河拆桥才进行的吧!传闻中的双鱼不是非常神通广大嘛,他为了祈司长,宁愿得罪我们人鱼也要拿双鱼的血为祈乔强行拔高精神阈限呢,真不凑巧,就连我们也没想到那个戚夕居然又回来了,还成了祈乔未婚妻。祈司长,这亏我们人鱼委员会可不想再吃一次了,请你把我们的神明还回来。”
两年前路婉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上学呢,这话肯定不是她自己想问的,祈乔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给自己下招呢。
祈乔面不改色地回敬她:“看来路女士对我的私生活很关注啊,怎么?这么严肃的场合,还要过问我的家事吗?”
路婉:“这事儿牵扯了这么多人,怎么就是您的家事儿了,祈司长是把在场的这些人都当成你的附庸了吗?”
“口说无凭。”祈乔把手搭在胳膊上,笑得意味深长,“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可不会一笑了之。”
会堂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五大席上的黄老示意大家安静:“路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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