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星,外出一趟总得带点保镖。”戚夕看出母亲的疑虑,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小声安抚她,“偶尔遇到几个极端粉丝,她很容易受伤的。”
“很容易受伤”的祈司长一改方才温良幽默的作风,她抬着胳膊迅速挽起头发,走路带风似的出了门。
小陈一边紧跟上她的脚步,一边语速极快地对祈乔汇报:“已经通知了交通管理局,他们会尽力给我们的人清道,前锋也已经在前面开路了,胡楼开车,其余人都紧跟在后面……”
“这叫什么事!把这些杂七杂八的都叫停了,把消息给我瞒住,不能让外界知道一个字。”祈乔一偏头:“陈一栗,你闹这么大动静干什么,是不是还想给我搞个热搜?”
小陈低下头不说话,大有一种“你骂死我,我也要捅个篓子”的倔劲儿。
祈乔很想骂她个狗血淋头,但眼下不是进行思想教育的时候,祈乔忍着骂娘的冲动叫她取消了这些虚张声势的阵仗——哪怕她打电话叫司鱼院派专机来接,祈乔都不会这么火大。
让交警部门开路,亏她能想得出来这馊主意!
“陈一栗,廖向明这边刚传出生病,你就自乱阵脚地把警戒拉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祈乔上了车,微量饮酒让她有点发晕,她按压着眉心和小陈算账,“当年答应我的事情不打算作数了吗?”
小陈掐住自己掌心,没有说话。
祈乔:“那天我去南余湾开会,内院长老贾胡问我说‘你还记得那其余四百六十六位亡魂吗’,你知道我当时怎么回答他的吗?”
小陈红着眼睛看她,胡楼也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俩一样。
其实当时的四百六十七人并没有死绝,同一批次的验体中,除了留下必要的几个人之外,其他陪跑的人一定会被灭口,小陈和胡楼就是陪跑的那种。他俩的精神阈限不是很高,脑神经极易受到干扰波动,并不适合受到传薪计划的进一步栽培。
当时的老司长廖向明正要在文件上签字,是祈乔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死皮赖脸也要叫他留下这两个人。
廖向明好整以暇地看着祈乔:“他们是你的朋友?”
祈乔思考了一下说:“对!”
“是朋友就更不能留了。”廖向明浅浅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在文件上签下名字,“要想走我这条路,你须得断情绝爱,什么朋友亲人都会成为你的软肋,软肋太多就会怕死,怕死的人是不敢往前大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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