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很安静,秦歌突然用十成力气扇了自己一巴掌。
戚夕:“……”这是什么毛病。
“戚夕,醒醒,别睡了。”秦歌单膝跪在浴缸旁边,眼神炽热又沉痛,他的脸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无比清明,“不能碰,不能沾,不能染指。”
戚夕恰到好处地悠悠转醒:“嗯?我睡了多久?”
秦歌喉头一滚,垂下了眼睛。
·
醒来后,戚夕果断吃了翻倍的抑制药,然后不顾一切地跑去了司鱼院。
韦欣没拦住她,气得把路彦狠狠骂了一顿。
戚夕也不是很顺利,她找到司鱼院那边,却吃了好大一顿闭门羹——祈乔不见她。
后来连小陈都惊动了,小陈带着一众人下楼接待戚夕,拐弯抹角半天,就是不说祈乔发生了什么事。
戚夕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陈姐,我真的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姑娘,经得住打击,祈乔她到底怎么了,你就实话告诉我,行吗?”
小陈抬手缓慢地扶了下眼镜:“乔姐没告诉我原因,她只是吩咐说最近谁也不见,我们也只是听命办事。不只是您,廖老司长也见不到她……可能过几天,等乔姐心情好一点了,想开的时候,就……”
小陈有点编不下去了,她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戚夕的眼睛,两个人居然都是红着眼眶。有些事情仿佛会通过磁场传播一样,即便不用说,那酸楚无力的感觉也会随着空气浸到另一个人的骨头缝里。
戚夕一下子没崩住,死死捂着嘴夺门而逃。
门里,小陈坐着平静片刻,眼神空空地看着戚夕离开的地方,仿佛透过那层层的门,望向了很远的地方。
“陈主任,这是送来司长办公室的物件,司长不在我们不敢擅自开封,只能先拿给您。”一个司员上前递给小陈一个快递包裹。
包裹不沉,可以算得上是很小一个,包装得很用心,一看就是什么奢侈品。
小陈正要拆,突然注意到了包裹侧面的lg。
这是一个婚戒品牌……
路彦守着车等戚夕,最近的天气格外冻人,好似一下子从酷暑跌进寒冬,穿衣服也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境地,路彦一边冻得跳脚,一边头脑发热地想,自己今天一定脑子有坑,穿了这么厚一件外套,里面却只搭了一个短袖,冷风蹭蹭地往袖管里钻,他像村头二大爷一样把袖子捅到一起,同时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就在他刚挤爆棒棒糖的包装时,就看到戚夕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青丝被风吹乱也丝毫不顾。
“戚夕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祈乔姐呢?见到了吗,她怎么样了。”路彦把糖往嘴里一塞,急忙去给戚夕开车门。
他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声音,因为他看到,一向冷静矜持的戚夕居然哭了。
她哭得无声无息,没有多余的表情和话语,只是站在车前一直泪流。如果单从背影来看,她只是在车前愣了几秒,又恢复了正常。
戚夕把情绪拿捏到了一种恐怖的境地,悲伤持续进行,她的大脑还在提醒着她——不能露馅,祈乔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防心怀不轨之徒趁机作乱,她不能给祈乔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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