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那老头非但没有揭穿他们,反而假装没看见,甚至把司鱼院的人都打发走了。
徐井舜望着老人的背影,压低声音道:“等会儿司鱼院的人走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冲进去活捉了徐秀芝,哪怕用点药或者严刑拷打也要问出当年的事情来。”
手下问:“可是祈乔在这里也留了人,我们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吗?”
“祈乔已经把想要问的都问完了,这所空宅子毫无用处 ,司鱼院就算留了人把守这里,也数量有限,我们的人多,武器杀伤力大,到时候不怕杀不进去。”徐井舜撑着胳膊往下一跳,落到了地上,“一个黄土埋半截的女人,神经抗干扰能力也不会很强,我们也可以先试试直接干预她的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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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芝终于送走了祈乔他们,多年来压在心里的事儿也一并跟着清除出去了。
阳光正好,她对未来终于有了积极的向往。
日子还长,虽然她不是真的裴素衣,但她也帮着完成了裴素衣的使命,可以光明正大地安心过日子了。
回到屋内,翟伯端来了一杯咖啡给她,徐秀芝不是很喜欢喝这种很浓的咖啡,她皱眉推拒道:“我现在不想喝。”
翟伯坚持递给她:“素衣最爱喝咖啡了。”
徐秀芝手一顿。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他头一次喊这个名字,她一直以为他虽然痴傻,但总是不愿意接近自己,没想到如今终于接纳了,就算被当做替代品,也算比以前有了很大进步。
“好,我喝。”徐秀芝端着咖啡杯一饮而尽,满嘴都是浓厚的苦味。
这咖啡太苦太苦了,苦得连它本身的味道都盖住了。
为了抵消嘴里的苦味,徐秀芝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果,结果手刚伸了一半,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
有什么东西剧烈的灼烧着她的喉管和胃!
徐秀芝狼狈地跌倒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打算叫翟伯打急救电话,可是她没有力气去做这些了。
翟伯虽然神智不清,但一些日常的琐事还是可以处理的,应该,应该……会找人救命吧。他那么关心自己,平时划破个指头都会火急火燎地去找创可贴……
好巧不巧的是,徐秀芝刚呕出一大口血,疼的翻身的间隙,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翟伯。
对方眼神清亮,面容严肃,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捧起了另外一杯咖啡。
“不要!对……不起。你不要喝!”
最后一刻,徐秀芝七窍流血,弥留之际,她看到翟伯放下空杯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小时后,祈乔收到一条紧急电话——南余湾老宅被徐井舜的人攻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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