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柔的声音终于有了愠怒:“不要逗她。”
收到警告,少则果然听话,不过他依然多看了沈沂秋两眼。
敌意倒是没多少,就是有点让人不自在。沈沂秋并不退缩,反而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不偏不倚端坐在秦千柔身边,倒也不显柔弱。
少则一怔,收回了思绪。
午饭结束,少则像是很了解秦千柔,没有送她们,而是非常自觉地告别走人。
终于没有其他人了,沈沂秋觉得舒服多了。
秦千柔和她慢慢走在人行道上,温度适中,微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既然想好了,明天我们就把所有材料交上去吧。”
秦千柔一直记挂的还是公事,即便在这样悠闲的饭后散步时间,她开口说的还是贺焯。
“好!”
一想到贺焯的真面目即将被揭穿,再想着他那道貌岸然不可一世高傲的样子,就觉得讽刺极了,也期待极了。
“这些罪证加起来,他能判多久?”
秦千柔不确定,但按照以往经验,时间不会太短。
沈沂秋叹了口气:“可惜他要是进去了,往后要从他身上查东西就难了。”
秦千柔从少则今天的话里其实听出了其他意思,但当时沈沂秋还没发表意见,她并不想说出来。
“从这封举报信出现,就注定了他身上的线索已经断了。”
“为什么?”沈沂秋对于这些门道,不像秦千柔那么有经验。
“我们才刚查出他套取资金的事,这么快就被人联名举、报。这些事存在已久,为什么偏偏现在被爆出来?”
“这……”
“是因为他被放弃了。已经是弃子,没人会再保他,也自然希望他没有更多机发声。”
所以先下手为强,先让他身败名裂,那么他之后所说的话就失去了公信力,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沈沂秋明白过来,心里的遗憾就不那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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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材料寄出,又有人专门打点,贺焯的事很快就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他大概也没料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原本只是在等打探秦千柔的消息。
消息没收到,自己已经被打倒了。
现在他跟姜瑗相信,邵齐东没有骗他们:秦千柔真是惹不起的。
只怪他们撞上去时还不知所畏,现在想回头已经来不及。
“老贺,我们的路是不是走到头了?”
书房中惨淡一片,贺焯的烟头已经塞满整个烟灰缸,姜瑗却没有心情再去管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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