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没有空调,什么都没有,周遭安静的不可思议,她背靠墙 只能汲取到身后冰冷的温度。
“这里是哪里?”
系统化成一堆数据蹲在她肩上:“是郊外的一栋别墅,这里有监控,宿主你还是不要随便乱动了。”
会被人发现的。
“最后一通电话打出去了吗?”
“当然,”系统揪住她的衣裳,“宿主要相信我的能力,反派要过来,我先溜了。”
系统声音落下的一瞬间门就被打开了,轮椅的声音在地上划过,而后是一只冰冷的手 ,先是在她脸上游走,一一抚摸过眼角眉梢,才扯下了遮住她眼睛的布料。
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空的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傅时锦的脸色从容而苍白,有种病态的美丽 ,混合着病弱和偏执,看着她的目光温温柔柔。
“清薏,我说过,你就算演也要演到我满意为止,厌倦为止,这就算只是一场游戏,也要我,先说停才可以。”
也许是因为生病,她的声音低弱,让人不怎么能听清,苍白削瘦的手轻轻抓住她的下颌,有手指扼住她的咽喉。
“你不能说停的,明白吗?”
她轻声细语的跟这个人讲着游戏规则:“你觉得你依靠陆静晗就可以离开我吗?可是你看,她这么没用,根本护不住你,到头来还是落在我手里不是吗?”
时清薏眼底剧颤,用力把头偏过去,脱离她的桎梏,眼眶不知何时已经红了,像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极慢的摇头哑声开口。
“时锦,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
像是听见什么过分可笑的事情,傅时锦拿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腿,狠狠拍着自己的腿,在轮椅滑动的声音里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时清薏,你说我不懂什么叫喜欢?”尾音里的哽咽和颤抖足以让任何人心酸。
为了你家庭事业乃至于跟大哥决裂被赶出家门,被你连人带财的骗了两次 ,整整两辈子,连命都搭进去了,还不够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时清薏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捆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她低着头,声音很低,仿佛竭尽全力压抑着什么。
“你以为谁会喜欢你这种偏执狂、疯子,动不动就拿权压人吗?求爱不得就绑架,就威胁,你觉得有人会忍得了吗?”
傅时锦心口剧痛,一时竟然无法出声。
时清薏就那样低着头,过了很久很久才抬起头来看她,眼睛干涩的厉害,声音很尽力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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