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安便是福。
「妈妈没事的。」
权偌清瞅着崔自安紧拧的眉头道:「有爸爸在,妈妈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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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是会认床的,崔自安一躺上这张床塌就舒适的睡到翌日清早。
天才刚濛濛亮,他已经梳洗收拾好。
临走前,崔自安回望床塌桌椅矮凳。
十几年前的光阴一一走入他脑海,他依依不捨的多看了几眼,随后关窗。
走到房门口准备离开时又忍不住回头瞥上几眼,怎么都得说声再见。
崔自安关上门后走到对间房,敲了敲两下,跟权瑢生打声招呼再行离去。
权瑢生打开门,「要走了?」睡眼惺忪。
崔自安点头阿阿两声,手指了指天空,挥挥手示意权瑢生再多睡会。
「我送你。」
清晨六点鐘,两个男人肩并肩走在人烟稀疏的街道上。
春天不像夏天这般热,不似冬天这般冷,它处于中间地带,是暖和的。
明明有风,却不冷,因为有阳光照着。
他们一路沉默,就这么直直地往前走。
地上照映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有些扭曲,尤其是手与手的影儿,时而相连时而分离。
「大饼,热腾腾的酥饼—」
老摊贩一早就摆好早点做生意,「先生,嚐嚐好吃的酥饼。」
崔自安脚步停下,阿阿两声问权瑢生的意见。
「买吧。」权瑢生点头道。
「先生要几个?要葱花咸饼还是奶酥甜饼?」
崔自安各要一个,将奶酥甜饼给权瑢生,自己留着葱花咸饼。
权瑢生仔细品嚐甜饼后,轻声道:「传统自有传统的厉害之处,酥饼无论怎么吃怎么香,相信再过多少年都不会过时。」
崔自安嘴里嚼着饼嗯两声,对于这番见解是不能够再同意的了。
「人若也能如此,你说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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