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喝了酒不能洗太久,水温也不能太烫,我已经给你调好了,自己去洗。”
顾以羡很乖地点头,然后站起来走进卫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冲过身体的时候,顾以羡其实就比刚才更加清醒一些了,今晚的事她从头到尾都十分清醒的记得。此刻回想起来,除了一些陌生的甜蜜之外,还有一些酸涩的熟悉怅惘。
这感觉太复杂,她形容不出来,也不明白由来,她跟燕归认识两个星期,她总觉得这人熟悉,却不知道为什么。
冲完澡顾以羡穿上房间里的睡袍,窝进床上靠着发呆,她注视着燕归在房间里走动的身影,酒精催化出迷蒙的视线,这种模糊的视觉效果让她在燕归身上感觉到的熟悉感更加深了。
燕归也去冲了个澡,出来之后顾以羡还是那个姿势靠在床上,只是闭上了眼睛。
燕归去接了杯水放到她床头,方便她晚上醒了口渴时喝。
顾以羡感应到她的动作,睁眼看着她,哼唧了句:“白水,没味道。”
燕归望着她,轻轻笑了下,变戏法似的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包白糖加进水里。
顾以羡立刻笑开,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燕归:“看什么呢?”
顾以羡在床上挪了挪,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就一张床。”
燕归明白她什么意思,有心继续试探她,便道:“我可以睡沙发。”
顾以羡有点儿不乐意了,她十分直白地盯着燕归看,然后更加直白地说:“一起睡!你个子这么高,在沙发睡多憋屈啊!”
“怕我憋屈?”燕归挑眉看她。
顾以羡脸上热热的,但她是谁啊,可能轻易占下风吗?不可能!于是她迎上燕归的目光,沉默和她对视。
燕归先败下阵来,她收回视线,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床上。
顾以羡十分满意,往下躺缩进被窝里。
“早点儿休息,明天任队过来接咱们。”燕归伸手把房间的灯关上,屋里瞬间陷入漆黑。
黑暗中,顾以羡侧身面向燕归,太黑了看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人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躺着。
酒精的作用没有完全消散,此刻又是同床共枕躺在一起,顾以羡被那股熟悉的味道侵占了整个嗅觉神经,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
“病秧子。”她出声叫了这人。
“嗯?”燕归没动,只发出个声音回应她。
顾以羡往她身边又凑近了一点,轻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燕归身体僵了一下,半天没有出声。
顾以羡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屋里又一片漆黑,她看不清这人现在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不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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