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身子僵了一下,但迅速恢复正常。
顾以羡察觉到了,细声细气地嘟囔:“你别说。还真有点儿晕了。”
燕归没忍住笑了声,没搭理她。
顾以羡以为她会推开自己,但等了半天也没有,没见那人有动作都,真就这么任由自己靠了。
她心里甜滋滋的,天生的得寸进尺,她歪了下头,把下巴垫在燕归肩膀上,扎着大眼睛,舔着脸叫人家外号:“病秧子。”
“嗯?”
顾以羡微仰头,问:“你怎么这么好骗?”
她这个姿势挨得实在太近,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息直接打在燕归脖颈上,那人身子猛地僵直,距离太近,顾以羡都能看清她喉咙滚动的样子。
啧,怎么这么不禁撩。
顾以羡都想上手摸摸她的喉咙,但好歹忍住了,没真顺着酒醉动手。
燕归脖子动了动,堪堪躲开顾以羡呼在自己皮肤上的热气,反问她:“你骗我什么了?”
顾以羡察觉到她躲开,蹬鼻子上脸地追了上去,脑袋歪着就把脸埋进人家颈窝那,惹得燕归又是一僵。
露出个得逞的坏笑,顾以羡贴着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冷香,低声说:“我说我晕了,其实没有。”
燕归嗯声,道:“知道。你酒量好。”
顾以羡又蹭蹭她:“那你还由着我靠?”
燕归没理她,过了会儿才回她:“靠着呗。”
顾以羡抬起头看看她,问:“这么好说话,别人想靠就靠?”
燕归也看着她,道:“没让别人靠过。”
顾以羡轻笑出声,又靠了回去,整个人都挺开心的。
她俩保持着这个姿势靠在一起,海风迎面吹来,她俩却感觉不到冷,反而有点儿燥热。顾以羡埋在燕归颈窝里,不自觉就越贴越近,连呼吸都越来越重,本来没醉,现在倒是真有点儿要醉了。
身后还不停传来同事们笑闹的声音,但她俩突然觉得那些声音都离自己远去,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放大到了身边这个人身上。顾以羡呼出的气息喷在燕归裸|露的皮肤上,两人的气息交缠,发酵,侵入心底。
这一晚闹得太晚,等彻底静下来要回去的时候,后院已经东倒西歪了好几个,有尚且清醒的互相搭把手,把人一个个往屋里带。
任悠然倒还算清醒,不过走路也有点儿飘,她胳膊搂着夏之晴,一边把人搂在怀里,一边靠着人身上,歪七扭八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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